蕭漢俊領命而去。

房間裡靜下來。

朱慈烺靜默不動。

一個人影從屏風後面閃出來,跪在他面前。

“你都聽見了?”朱慈烺問。

“是。”

“你覺得,他會是一個合格的軍情司照磨嗎?”朱慈烺問。

“臣不敢妄言,但臣會盯緊了,但使他有任何不軌的行為,臣必不會讓他得逞。”

朱慈烺點頭:“去休息吧。”

那人起身離開。

子時了,得休息了。

但朱慈烺卻一點都不困,他盯著李若鏈離開的方向,腦子裡閃過很多的事情。

……

“無恥!”

第二日,早朝上的崇禎帝龍顏震怒,根本不聽魏藻德的解釋,一道聖旨革了魏藻德的工部尚書,並將魏藻德投入大獄。

可憐魏藻德轉瞬間就從堂堂二品尚書變成了囚徒,在這之前他還想著入閣拜相呢。魏藻德拼命解釋,說有人陷害自己,但沒有人相信天上地下,別人陷害你,難道你兒子還會陷害你嗎?

乾清宮。

朱慈烺站在殿外等候崇禎帝的召見。

剛剛結束的早朝令崇禎帝憤怒無比,工部尚書魏藻德的喪德不亞於一場戰敗的塘報,崇禎帝怎麼也不能相信,堂堂工部尚書,狀元出身,竟然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照他的意思將魏藻德直接殺頭都不過分。直到回了暖閣,他心中的怒意都無法平息,沒有像平日那樣坐在案後批閱奏摺,而是焦躁的來回踱步國事不堪,想不到朝臣竟然也有如此的衣冠禽獸,朕素日裡怎麼就沒有看出來?朕毫無識人之名,實在是有愧天下人啊!

“陛下,太子求見。”

王承恩小聲報。

崇禎帝停住腳步,整理一下心情,在案後坐下:“宣!”

不論何時何地,他都要在太子面前保持父皇的威儀,不輕易歡笑,也不能輕易發怒。

“兒臣叩見父皇。”朱慈烺輕步進入,拜倒在地

“平身吧。”崇禎略略抬了抬手臂,疲倦的面容之上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的愛憐之情,只吩咐王承恩賜座,也沒有問朱慈烺的來意,卻從案頭的奏摺中抽出了一份密報。

“聽說你在軍中設了一個講堂?還親自講了一節課?”崇禎問。

“是。”朱慈烺小心回答。

“小小年紀也敢當人的老師,你也忒狂妄了一點,你以為軍中就沒有能人嗎?!”崇禎板著臉。

朱慈烺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