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州。

尖刀切下,高文采的半個耳朵已經脫離了耳根。

高文采慘叫不斷,疼的都快要暈過去了。

“住手!”

冷冷喝茶的少東家終於是說話了。

刀疤臉意猶未盡的把尖刀收了回來。

四個按住高文采的護衛嘿嘿怪笑的鬆開了手。

高文采一下就跌倒在地上,捂著耳朵,瘋狂的打滾:“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聲音悽慘,鮮血從指縫間不斷流出,流的手上地上到處都是。

房間裡的人卻都是笑,沒一個人同情。

“給他包一下。”

少東家冷冷撂下一句,邁步離開房間。

聽到此言,高文采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剛才的這一切,果然是威逼試探。一時間,耳朵的痛疼好像也減弱了很多。

“快快,老八,快給他上藥!”

秦師爺疾步走上來,一邊攙扶高文采,一邊急急招呼商隊裡的醫生。

一個留著八字鬍鬚,一臉奸笑的老頭走上前來,為高文采包紮傷口,高文采咆哮的推開他,跳起來,捂著耳朵,踉踉蹌蹌的往外跑。雖然過關了,但該演的戲,還是要接著演。

“你他麼給我站住!”

刀疤臉山一樣的身軀堵在了門口,把玩著手裡的尖刀,一臉獰笑:“小子,你以為這是逛大街呢?想逛就逛,想走就走?”

高文采嚇的退了兩步,牙關打顫:“你,你,我不幹了還不行嗎……”

“不行!”刀疤臉瞪眼。

秦師爺一臉歉意的勸:“老弟,實在對不起,事先沒有跟你說清楚,這是進我們商隊的規矩。”

“這什麼規矩啊?我耳朵都沒了……”高文采哇哇哭。

“放心。”醫生老八湊過來,嘿嘿笑:“你耳朵沒不了,我保證原樣給你縫上去。”

“不,我不幹,我要走!”高文采搖頭。

“你要是走了,你耳朵可就真沒了,方圓百里,除了老八之外再沒有人能幫你縫上耳朵。”秦師爺嘆口氣:“老弟,聽哥哥一句勸,留下來幹吧,虧不了你。”

高文采呆愣了一會,捂著耳朵,蹲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我這是遇的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