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這個氣氛就破壞了。

沈驍先反應過來,趕緊站起來走到沈棠飛身邊說道:“你幹什麼,別這樣。”

沈放的臉色都成了豬肝色,他沒想到沈棠飛竟然敢在這種場合耍性子,這讓他的老臉往哪裡放。

而薛家三個人也愣了,尤其是薛勇,臉色已經變了。

“薛伯父,小妹就是被慣壞了,有點沒規矩,您千萬別放心上。”沈驍急忙在一旁打圓場。

薛勇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道:“無妨,剛剛就是咱們幾個說了,都沒問問沈姑娘,確實不對,哈哈。”

“放肆的東西,誰教你這般沒規矩的,來人,給我關到柴房裡!”沈放怒聲呵斥道。

“哎哎,老兄老兄,你這是幹什麼,小孩子家家的,不值當的。”薛勇趕緊站起來糊弄了幾句。

“就是,沈伯父千萬別生氣。”薛正鵬也跟著說道。

“我看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平時教你的都教到狗肚子裡了嗎?”沈放的怒氣還是沒消。

“你罵死我算了,我的婚事你問過我嗎?我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裡,你們連問都不問,自己就在這裡把事情定了,是我嫁人還是你們嫁人,憑什麼!”

說完,沈棠飛就氣呼呼地往外走,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忽然又走回來,直接把柳朝塵給拽起來,隨後就拖著他往外走。

柳朝塵尷尬的要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過最後還是跟著沈棠飛出去了。

“哎,剛剛那位公子是哪一位啊?是你家的親戚嗎?好像沒見過。”薛勇直接問道。

沈放擺擺手道:“不是不是,那位是柳公子,是我的好朋友,今天也是湊巧,來這裡看我,正好就趕上了,本來想請他一起沾沾喜慶的。”

“哦。”薛勇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已經開始犯嘀咕了,這不太正常,哪有這種事還叫個外人旁聽的,而且看沈棠飛的表現,對這個人似乎很有好感。

薛夫人是最氣憤的,她站起來話裡有話地說道:“別看我們家是習武的,可我從小就教導鵬兒,一定要懂禮貌,不管遇到誰,都要客客氣氣,不管有多大本事,要是沒了禮數,就得讓人瞧不起。”

薛勇聽到這話,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意思是讓她閉嘴。

不過薛夫人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假裝沒看到,依舊自顧自說道:“我們就是看中沈姑娘知書達理了,當然了,我們也不是說非要在這裡賴著不走,要是沈姑娘看不上我兒子,我們也就不自討沒趣了。”

“你閉嘴,婦道人家胡說什麼!”薛勇呵斥道。

沈驍一看這氣氛更差了,擔心惹出什麼亂子,急忙走到薛勇面前說道:“薛伯父,您也別動怒,我覺得咱們早晚都得是一家人,先把各自的脾氣都發出來,不是壞事,趁著現在還能發脾氣,乾脆就過過癮,不然等以後咱們再見面,就是有火都不敢發了,平時我如果做錯什麼事,知道我爹要罰我的時候,您猜我會幹什麼?我會趕緊跑到廚子那裡讓他給我做幾道好吃的使勁吃,免得被關進柴房之後就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