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薛勇就離開了。

他心裡有心事,所以宴席上也不怎麼開心,喝了幾杯應付一下之後就離開了,隨後就讓人備車,往杭州城趕。

薛勇是個急性子,做什麼都雷厲風行,心裡也藏不住事。

趕到沈家的時候,已經快黃昏時分了,正巧,沈放今天沒出門,不然他這一趟就得白跑了。

聽說薛勇來了,沈放很是熱情,趕緊帶著沈驍一起將他迎了進來。

“老大哥,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我還說改天得去你那裡轉轉呢。”

薛勇一板臉道:“沈先生可別這麼稱呼,我還不知道能不能高攀的起。”

這句話讓沈放和沈驍都有些吃驚,好端端的一開頭就來這麼一句,這是怎麼了。

不過,沈放也沒有當場說什麼,仍舊陪著笑臉將薛勇請到了會客廳裡,做買賣的人,一年到頭對著外人都得笑臉多,都快成習慣了。

落座之後,沈驍先開口道:“薛伯父,您今天這是遇到什麼事了嗎?您有事儘管開口,千萬別客氣。”

沈驍說完之後,薛勇馬上對著沈放問道:“沈先生,我先問你,這提親的事,是你先跟我開口的吧,不是我薛勇上趕著高攀你對不對?”

“哎呀,你這是說哪裡話,當然我是提的,是我們高攀你了。”沈放笑道。

“就是,我們沈家雖然有幾個錢,但跟您可沒法比。”沈驍也跟著附和道。

“好,既然是你們先提親的,那我想問一句,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跟你女兒是什麼關係?”薛勇問道。

“年輕人?”沈放和沈驍對視了一眼,隨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說的應該是柳朝塵。

“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姓柳的公子,怎麼,他得罪你了?”沈放問道。

“今天我兒子去西湖玩,遇到他了。”隨後,薛勇就把薛正鵬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沈放,他倒是沒有添油加醋。

聽完之後,沈放先皺了皺眉頭,接著便擺擺手道:“原來是這樣,你多慮了,小女和柳公子只是朋友,絕對沒有別的關係,而且她和柳公子出去玩,事先也告訴了我,我也答應了。”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薛勇更生氣了。

“什麼?還是你答應的,你們沈家好歹也是名門,怎麼做事如此荒唐,未出嫁的姑娘怎麼能隨便跟野男人出去?”

沈驍趕緊說道:“薛伯父別生氣,柳公子是我們的朋友,不是什麼野男人,也不是壞人,您千萬別多心。”

沈放也說道:“老大哥,他們兩個絕對沒有任何別的關係,就是朋友,小女可能跟他聊的比較投緣,而且柳公子見多識廣,我也想讓他勸勸小女,儘快定下這門婚事。”

薛勇冷笑道:“我真不相信你這句話,除非你告訴我,姓柳的什麼來路?”

“我還很不知道他什麼來路。”沈放說道。

“不知道來路,你就敢讓女兒跟他出去,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薛勇不滿地說道。

沈放道:“雖然我不知道他什麼來路,但我知道他是個正經人,而且是個很有背景和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