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嘔了半天什麼也沒嘔出來,眼淚倒是先掉下來了,被老媽扶起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楚父趕忙找來一瓶水給女兒漱口,楚妍還虛的很,握著水瓶,一屁股就跌在旁邊的長椅上了。

楚母也是心驚膽戰的,一下一下給她順著背,“你這是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啊?”

“我……應該是吃了隔夜的薯片。”

楚妍也不敢確定,心中甚至有個荒唐的念頭滋長了出來。

楚母一聽就急了,“你都多大了,早就告訴過你隔夜的東西不能吃,你怎麼就沒記性呢?”

楚父見她這個時候還在數落楚妍,便跟她吵了起來,“要不是你天天沒個好臉色,她能不下樓嗎?”

“怎麼還成了我的不是?”

楚母覺得冤,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開始爭辯,誰也沒有注意到楚妍低頭捂著小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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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鐘後梁父從病房出來了,滿臉的疲態,如果沒有這個變故,這個時間他們早該睡了。

也犯不上拐彎抹角,梁父直接下了逐客令,說梁哲的情緒已經穩定了,讓他們回去。

楚妍越過他肩膀看見梁哲睡的正香甜,也就沒有執意留下,帶著父母下了樓。

途中楚家夫婦一直都在談論梁哲自殺的事,楚母雖然一向喜歡他,如今也覺得他做事太極端了,還說把楚妍交給他,自己會不放心。

這還是楚妍第一次聽她說梁哲的不好,但是她無心高興。

楚妍一路都在盯著窗外,看見藥店的時候,當即命令司機停車,楚母看她拉開車門,“你做什麼去?”

“我買點胃藥,我怕晚上會吐。”

“我跟你一起去吧。”

楚妍從小到大都是別人把藥喂到嘴邊的,楚母怕她買錯了,趕忙解了安全帶也要跟上。

楚妍一口回絕,說自己能行,然後關上門快步走了。

五分鐘後,楚母透過車窗看到女兒拿了一小袋子藥出來,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她不放心,將袋子搶過去檢查了下。

楚妍靜靜地看著她翻,楚母倒是沒發現有什麼不妥,就將藥還給了她。

一進家門,楚妍就聲稱身體不適回了房間,她將門反鎖上,隨後從大衣的內兜裡掏出早孕試紙和驗孕棒,為了確保準確性,她每樣都準備了兩份。

她恨不得立馬就想知道結果,可店員說要早上測才有用,楚妍只好忍著迫切將東西先擱進抽屜裡,等著明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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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婉家。

這天正好趕上謝婉休息,她叫了同一辦公室的兩個同事來做客,鍾岑也在,自然要幫她招呼著。

那兩個同事一看見鍾岑,眼睛都直了,帥哥常見,但這麼正點的帥哥,可打著燈籠都難找。

其中一個長髮的更主動一些,趁著謝婉在廚房裡洗水果,就跟鍾岑套上近乎了。

剛開始鍾岑還真沒往那方面想,問什麼答什麼,唯恐招待不周,漸漸地,女人的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故意挨他很近不說,還總是似有若無地跟他產生肢體接觸,藉機摸他手什麼的。

鍾岑聞著她身上的那股子劣質香水味,天靈蓋都疼,搞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品德的人都能當老師,真是給這個行業丟臉。

他恨不得直接把人轟出去,但礙於謝婉還要跟她共事,只好忍著不爽默默躲開,但是鍾岑想好了,等她們走了,他就得把這事告訴謝婉,不為別的,就為讓她多個心眼,以後離她遠點,這種人絕對不可交。

另一個同事卻是看不下去了,將杯子用力砸在桌上,喊道,“小婉,你別忙活了,我們坐一會兒就走,你出來,咱們聊聊天吧。”

謝婉應了聲,不消片刻就端著一大盤水果出來了,而騷擾鍾岑的長髮女,在她邁出廚房的前一刻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該說說該笑笑,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鍾岑聽著她的聲音就難受,恰好手機這個時候響了,他趕緊以此為由,進了房間。

卻不想被長髮女拿來做文章了,眼珠轉了轉,開始挑撥離間,“小婉,他平時手機響也揹著你看嗎?”

這話換誰聽了都要多心,更何況他們之間還存在一個楚妍,想到楚妍,謝婉就不由得暗自攥拳。

鍾岑雖人待在她這兒,但心卻不知道跑哪去了,總是分神,有時要叫上好幾遍才能聽見,應該就是在想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