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哲早就已經想好了要她怎樣,“我要你嫁給我,那些流程都免了,等我出院,我們就去把證領了。”

楚妍沒想到都這麼長時間了他還存著這個心思,“你之前不是說不結了嗎?”

“我反悔了。”

憑什麼不結,是她把自己害成這個樣子的,她就該負責到底。

楚妍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梁哲,強扭的瓜不甜,你何必這麼執著呢?”

“強扭的瓜是不甜,但我要是不強扭,連苦瓜都沒有了,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一個殘廢?”

這話倒是堵得楚妍無言以對,上流社會最拜高踩低,現在出了這事,只怕大家躲都來不及。

可她還是不想束手就擒,想了想,說,“梁哲,我不否認,你變成這樣,我有錯,我會不管你的,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但……不一定非要以夫妻的身份呀。”

梁哲挑挑眉,“那你想以什麼身份?”

“朋友,或者兄妹,不都可以嗎?”

“我不,我就要以夫妻的身份,我就要跟你結婚。”

楚妍快崩潰了,“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義呢?我們即使結婚了,也就是每天相互折磨,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梁哲,不可能愛你。”

男人聽了,一愣,哈哈大笑,“楚妍,我都這樣了,早就不奢求你愛不愛了。人活在世上,不只有愛情,還有責任,我不強迫你,你自己選吧,這個責任,負不負責隨你。”

好像一夜之間成熟了不少,梁哲言行舉止完全便了樣,再沒了往日的浮躁。

楚妍從病房出來,就跟身上墜了塊石頭似的,連腳都快抬不起來了,回到家,她就病了,燒了一天一夜,直說胡話。

病好了以後,整個人精神也不好,滿腦子都是梁哲受傷的腿和他說的那番話。

衝動是魔鬼,如果當初沒把事做的那麼絕,肯定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她不願意讓自己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可是她也不能不負責,楚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糾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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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年,很快就到了三月一,謝婉的妹妹也到了上高中的年紀,她成績不錯,班主任曾經說過,是個好苗子,要家裡重視起來。

謝父謝母一商量,乾脆咬牙將小女兒送進了最好的私立高中,就是要住宿,學費也不低,是普通學校的三倍。

謝婉看著父母一大把年紀,整日東奔西走的賺錢,心裡十分不落忍,她每週都有雙休,索性閒著也是閒著,於是就找了份兼職做,護工,而且工資還不低,就是聽聞病人脾氣不太好。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崗,電梯一層一層上走,謝婉也怪緊張的,到了護士站,一番打聽,終於找到了病人的病房。

她敲門進去時,病人正好去做檢查了,只有一位五十出頭的男士在,她一打聽,是病人的父親,姓梁。

謝婉簡單的瞭解了一下情況,心裡也有了個大概。

雖然需要照顧的人不在,謝婉也沒閒著,她手腳麻利的將病房收拾了下,等她收拾好不久,病人就回來了。

還沒進門呢,謝婉就聽對方大聲的嚷嚷起來了,說是醫生檢查的時候,將他的傷口碰疼了。

謝婉就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像是楚妍的那個未婚夫,沒想到等人進來一見,竟然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