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怎樣,我愛怎樣就怎樣。”

楚妍又耍起小姐脾氣。

鍾岑看了她一會兒,用一種特別嚴肅的目光,把楚妍看的直髮慌,她骨子裡還是怕鍾岑的,如果鍾岑生氣,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楚妍正要說話,鍾岑先一步搶在她前面,語氣倦怠地說,“別跟我鬧了,泳池裡的水很涼,我現在腦袋都是暈的。”

楚妍立馬心軟了,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發現很燙,“快跟我去醫生那兒輸液,剛才你怎麼不說…”

她一邊埋怨一邊拉著他往回走,鍾岑卻一個用力將她抱在了懷裡。

楚妍即使穿著高跟鞋,不過才到鍾岑的胸口,她整個人都被他包裹住,笑著矯情起來,“幹嘛呀?”

“我回去了,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鍾岑鬆開她之後又吻了一下她額頭。

楚妍被他親的暈暈乎乎地,點完頭才反應過來,“不輸液行嗎?回頭別再嚴重了?”

醫院門口停著好幾輛空計程車,鍾岑此時已經拉開了其中一輛車的車門,“家裡有藥,回去吧。”

然後坐進去,門一關,吩咐司機開車。

倒車鏡裡楚妍的身影越來越小,徹底看不見的那一刻鐘岑終於不用再偽裝了,他摸出一根菸,點燃之前特意問了司機一嘴,“能抽嗎?”

“當然。”

司機是個年輕小夥,車技挺嫻熟的,就是有點八卦,“哥們,剛才那女的,是你女朋友啊?”

鍾岑“嗯”了一聲,算作承認。

司機按了兩下喇叭繼續問,“你女朋友這麼漂亮,你為什麼不喜歡她呀?”

鍾岑一愣,猛的轉過頭,“誰跟你說我不喜歡她?”

司機肩膀一聳笑了,“這還用說嗎?喜不喜歡眼睛騙不了人,你一出來我就在觀察你,你那眼神啊,就跟一潭死水似的,喜歡一個人哪有這麼麻木的?哎我就好奇了,你是怎麼笑出來的?”

司機把鍾岑給看了個透徹,鍾岑聽完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他一直以為自己表演的挺到位,沒想到竟然被路人一眼就識破了。

那楚妍呢?她也看穿了嗎?

這個問題鍾岑無從查證,但是打那天起,他再面對楚妍時,明顯著重注意對眼神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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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佈戀情一事再次被擱置,鍾岑其實打一開始就沒想讓楚家人知道,楚妍能忍多久他不知道,於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以不變應萬變。

之後的日子就在平靜和順利中度過,透過幾次完美無瑕的營銷方案,鍾岑在營銷部逐漸站穩了腳跟,照這個勢頭髮展下去,就像黃卓說的,更上一層樓往管理層上升完全不是問題。

與此同時昂揚也開啟了和梁氏的合作,在城西開發了一塊地皮準備施工建設新樓盤。

無論黃卓再怎麼反對,楚華終究是董事長,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叫他不服從都不行,但黃卓也挺大膽,在楚華辦公室和他大吵了一架之後便摔門而去,連工程的啟動儀式都沒有參加。

黃卓與楚華的關係,在鍾岑看來,就是康熙與鰲拜,雍正與年羹堯一般,楚華能縱容一時,卻縱容不了一世。

黃卓如此不知收斂,發展下去,就是一顆毒瘤,楚華早晚除之而後快。

只是他能不能剷除的動,剷除的徹底,鍾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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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橋小朋友溺水之後整整住了半個月的院,其實原也用不了那麼久,但是楚母寶貝兒子,生怕他有閃失,所以生生往後拖延了好幾天。

好不容易出了院回到家,楚妍見老爸老媽絕口不提感謝鍾岑,便忍不住把這事挑明瞭,她說,“人家為了把你們的寶貝兒子救上來,重感冒半個月才好,你們連表示都不表示一下嗎?”

當然她誇大其詞了,鍾岑只是吃了幾天感冒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