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山的話,還沒有說完,凌凡就冷聲打斷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就好!”

他之所以沒讓南溪山繼續說下去,是因為徐大力,已經帶著人從旅店中走了出來,徐大力是他五姐江楓白的手下,如果徐大力知道了她的身份,那麼必定也瞞不住五姐,凌凡不想讓其他的姐姐,摻和進自己的危險任務中,所以就有必須向他們隱瞞自己的身份。

戰戰兢兢的月紅等人,“月紅酒店的人都在這兒呢!”

凌凡點點頭,隨手一指,南溪山的那些手下,“讓他們跪在一起!”

話音落下,徐大力趕著月紅等人,走了過來,此時月紅滿臉都是驚慌的神色,完全沒有了,昨晚勾引那般風騷魅惑,他看著跪成一地的眾人,嚇得嬌軀一陣發顫,她現在才真正明白,為何凌凡能夠擁有兩把手槍,會和凌凡見到滿地的鮮血,也依舊習以為常的原因只有一個,他是衛士,站在他身邊的王虎,也想到了這一點。

一瞬間王虎嚇得魂都飛了,自己竟然出言侮辱了一位大夏衛士,這也可是比得罪南老大,還要恐怖的罪過呀!

王虎越想越害怕,直接兩眼一翻,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頭狠狠地摔在了旅店門口的臺階上,當即磕的頭破血流,殷紅的鮮血就像不要錢一樣,從他的後腦汩汩流出。

看到王虎面色灰創的躺在地上,似乎已經沒了聲息,月紅直接就崩潰了,她雙膝狠狠砸在地上,手腳並用的爬到凌凡腳下,哭喊道,“凌先生,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有罪,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月紅一邊唉聲求饒,一邊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胸口,大片的雪白,“凌先生,你只要放過我,我就是你的女人,你想怎麼折磨我,怎麼凌辱我,都可以!”

“你想當我的女人,我記著你的手下說過,你之前跟過南溪山吧?”

“南老大嫌棄我,不是少女了,就把我甩了!”

“被南溪山甩了的女人,你覺得你有資格,成為我的女人嗎?”

此言一出,月紅臉色瞬間一片慘白,看著他一臉絕望的樣子,凌凡淡淡一笑,“不過你放心,等你們死後,我可以讓你和南溪山葬在一起,讓你們再續前緣!”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月紅嘴唇一陣顫抖,不停的重複一句話,看到他衣衫凌亂,臉色蒼白的狼狽模樣,南溪山嘆了一口氣。

畢竟曾經有過一段感情的,在死到臨頭時,南溪山也心軟了,凌凡輕輕地拍了兩下手,“沒想到南老大還是個如此重情重義的人吶,既然南老大,都已經這麼說了,我也不能薄了你的面子,不是?”

“把南老大的手下和月紅旅店的所有人,全都帶去當地警署!”

沈華輕輕應了一聲,立刻命令手下士兵,將跪在地上的人全部押解上車,一時間,整個月紅旅店的門口彷彿變成了人間修羅場,所有人都在大聲哀嚎,撕心裂肺的苦苦求情。

在他們這些人中,最過最親之人就是做局仙人跳的,月紅和其他人要麼殺人恐嚇,無論哪一條,都能把他們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他們清楚地知道,如果是自己送到警署,就絕對不會落到什麼好下場,大多數人恐怕都要面對,至少十年以上的刑罰,“求求你,求求你!”

這一片哀聲,求饒中,那些人都被拖到了一輛卡車的後箱之中,隨著一聲巨大的關門聲,所有的好友都被死死的關在了車門之後,耳邊終於安靜了下來。

凌凡伸出右手到了,“請吧,咱們現在回聖陽娛樂城去吧!”

“聖陽娛樂城,你不想殺我,還讓我回去?”

“今天下午,我三姐會去聖陽賭城,你現在已經12點多了,總不能讓我三姐等著你吧!”

南溪山簡直欲哭無淚,這是要送命上門,等著人來殺,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還沒等他再說什麼,凌凡就邁步來的沈華面前,“沈華,你是定華本地的人,你來負責押送那些人去警署,接下來由齊烈跟著我就可以了!”

沈華,腳跟碰腳跟端端正正,敬了一個禮,緊隨其後,站在他身後的一眾士兵,一齊刷刷地抬起右手,向凌凡敬了一個標準禮,待得沈華離開以後,齊烈就命人將南溪山捆綁起來呀,上了車就在月紅旅店門口,一切塵埃落定的同時,凌凡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應用之物,準備前往聖陽娛樂城了。

寧靜雖然他已經知道崑崙會出手幫忙,但心中還是有些不確定,那位大的人物到底幫他到什麼程度,南溪山畢竟是西鳳省七老怪之一,他的手下養著上百名小弟,坐擁一座娛樂城的定華市,是南郊之王,如果是崑崙警告對方,或者只是殺雞敬猴肖嚇唬他,以南西山的猖狂性子,還真不一定會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去,山高皇帝遠,像是崑崙那樣的大人物,總不能夠一直盯著他,把寶貴的精力,花費在一個小小的江湖實力之上。

寧靜心中忐忑,便沒敢貿然的直接闖進聖陽娛樂城,而是先在娛樂城門外的隱蔽處,隱藏了身形,暗中觀察著局勢。在任務沒有徹底完成之前,說不準還會發生什麼變數就像上一次一樣。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和以往一樣,寧靜出任務時始終十分小心謹慎,她足足在門口觀察了十多分鐘,才緩緩站直身體,從隱蔽處走了出來,整整十分鐘,聖陽娛樂城沒有一個人出現,也沒有一絲聲音傳出,安靜的就像一座死城。

難道真的做的這麼徹底?把那些人全都解決了,寧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自己又不是福洋洋,既沒有高貴的家庭背景,也不是戰區的長官,難道崑崙那樣的大人物,真的會為了她,一個小小殺手而如此大費周章嗎?

心中難以置信,但寧靜還是邁開腳步,小心翼翼地向聖陽娛樂城走過去。

周圍一片靜謐,只有她的腳步聲緩緩響起,寧靜深吸一口氣,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神經,他越是警惕越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