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明美拿著藏好手槍的公文包,闊步走進了破舊的倉庫裡。

她四處環顧著空無一人的倉庫,鎮定地朗聲道,“你們在哪裡?快給我出來!”

“辛苦你了。”這從她背後突兀響起的熟悉聲音,令宮野明美條件反射般地回身戒備了起來。

只見皆是身著一襲黑衣的琴酒和伏特加,飽含深意地笑著出現在了倉庫門口。

“宮野明美......”琴酒看著明顯戒備著他和伏加特的宮野明美,幾乎是嘆息般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緊接著,他像是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宮野明美冷著臉打斷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為什麼要殺他們兩個人呢?”

明明大家,都只是按照指示為組織效命。

即使他們只不過是外圍成員,但為什麼一定非要殺死他們不可呢?

聞言,伏特加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連站在他身邊的琴酒,都好像被這個顯得有些多餘的問題逗笑了。

眼看任務就要完成,心情頗好的琴酒,十分有耐心地為宮野明美解答了她的疑惑。

“這是我們一貫的作風。好了,你可以把錢交過來了。”

宮野明美看著琴酒毫不在意地笑著,一筆帶過了殺死兩人的理由,一顆心忍不住往下沉了沉。

她雖然一直知道黑衣組織的存在,但她一直都只是一個外圍成員。

與她深入組織的妹妹不同,宮野明美其實對黑衣組織的瞭解非常淺薄。

從妹妹的隻言片語和她自己長期以來的觀察中,她只能模糊地猜到組織是個龐大的違法犯罪集團。

更多的卻從未了解,事實上在認識諸星大和接下這個搶劫任務之前,她的生活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正因如此,當宮野明美遵從琴酒的指令,在給一起搶劫的同夥酒裡下了她以為的安眠藥之後。

卻發現那所謂的安眠藥其實是殺人的毒藥時,內心還是接受不了這殘忍的現實。

組織遠遠比她想得要殘忍的多,那麼、志保.......

這些年,你都在經歷著什麼啊.......

面對琴酒的要求,宮野明美下意識捏緊了手提包,琴酒察覺到她的這一動作,眼神微冷。

她強迫自己鼓起勇氣直視著琴酒拒絕到,“錢不在這裡,我把它們藏在別的地方了。

我妹妹她在哪?先把我妹妹帶過來,這是我們約好的。

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你就讓我和我妹妹脫離組織的。”

“什麼?”聽到區區一個外圍成員,也敢跟他大哥提條件耍心眼。

琴酒的頭號單推,伏特加出離地憤怒,他作勢就想要上前教訓這個膽敢對大哥不敬的外圍成員。

“這恐怕是非常困難。”

琴酒抬手示意伏特加稍安勿躁。

他一副早有預料地樣子,一步步走進,隨著他的靠近明顯變得緊張了不少的宮野明美。

見到她這樣一副仍做困獸猶鬥的樣子,琴酒好似被取悅了一般。

他滿是惡意地笑著繼續道,“畢竟她可是和你不同的尖端人才,組織非常需要她的效勞。”

被琴酒這種彷彿在欣賞獵物瀕死前的最後掙扎一般的惡意地盯著,宮野明美本就緊張不已。

此刻聽到琴酒這麼說,她瞬間想起了魔鬼曾經如同欺騙的低語。

想通了一切的她,立馬想起了在組織裡已經獲得代號被監視的妹妹……

想起了被她親手殺死的兩個人……

此刻她才驚覺相信琴酒隨口一說的她是多麼天真。

宮野明美只覺得遍體生寒。

“你們打從一開始就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