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暗中調查白蘭地的波本,突兀地接到這個指令,第一反應就是懷疑自己的調查是不是暴露了,還是琴酒發現了什麼端倪。

他在仔細回憶了自己一系列行動,確定沒什麼疏漏。

安室透欣喜於這個任務來得及時,他正好可以趁機接觸一下白蘭地。

不曾想任務行動前,白蘭地只是透過郵件,通知他時間地點負責蹲點以後就沒了訊息。

他確認了這群還在為意外橫財而慶祝歡呼的傢伙,基本都在窩點裡毫無危機感的狂歡慶祝。

於是波本便盡職盡責地向白蘭地彙報了情況,並且安分等待著白蘭地下一步的指令。

然而,白蘭地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個“OK.”的簡訊,便再無音訊。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自己的搭檔卻依舊沒有出現。

被白蘭地不配合的態度搞得十分被動的波本開始有些不安著急。

別說接觸了,要看都要超過任務期限了。

不論錯是不是在他,波本都不想冒險挑戰琴酒的寬容度。

他忍不住疑心白蘭地被是不是琴酒刻意安排如此做派,想看看自己什麼反應。

但波本又覺得若是琴酒的試探,決計不會如此直白。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明白了,在他問及白蘭地性格時候琴酒的沉默和拒絕,極有可能不是防備,而是、糟心。

淦,這個白蘭地到底怎麼回事?

他就知道組織裡沒有正常人。

距離最後期限十二點,只有五分鐘了。

蹲點了一個多小時,波本還是沒聯絡上自己那位據說資歷頗深的搭檔。

波本再度撥通了電話。

然而令他煩躁的是電話明明被接通了,而且他偶爾也能聽到電話那頭清朗的少年音不知何意的低語。

但是隨著零點的不斷逼近,無論他說些什麼,就是得不到白蘭地的回應。

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的波本,強壓住內心莫名強烈的煩躁。

他提高了音量聲音冷冽地警告般質問道,“白蘭地!你到底在搞什麼....”

被安室透和系統同時騷擾了許久的橘良終於不堪其擾地出聲了。

“噓——”

他滿意的瞥了眼和安室透同時停下話頭的系統。

少年的聲音有些模糊地低低嘆喟道,“煙花一定要零點看才合適,對不對?”

說著橘良抬起了頭,看著車站上空巨大的鐘表,似是囈語般輕輕地呢喃,“B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