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蘭地這句話不小心刺激到了的鐘長庚,充滿勝負欲的想要刺激回去。

鍾長庚看著白蘭地扎滿了小半個耳朵的毫針,不帶惡意地揶揄了起來。

“你這次傷的可不輕啊,讓你哥哥知道又得跟你生氣了吧?”

然而出乎鍾長庚意料的是,白蘭地並沒有同往日裡,他提起這個話題時的頭疼或是苦惱。

白蘭地聽到鍾長庚的這句問話,他原本扣著襯衣釦子的手微微停滯了一下。

白蘭地低垂著頭,鍾長庚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白蘭地重新扣好了襯衣底端的最後一枚釦子,他的聲音淡淡的,語氣也聽不出來什麼異樣。

“他死了。”

“什麼?!”

鍾長庚卻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樣,下意識地懷疑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白蘭地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遏制住自己心裡突然被鍾長庚牽動起來的複雜而劇烈的情緒。

白蘭地沒有說話,鍾長庚也沒敢出聲,他生怕自己刺激到了看起來狀態好像出奇的差勁的白蘭地。

“不說這個了。”

沉默了好一會白蘭地勉強按下了自己內心的翻湧的情感,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什麼異樣。

“多長時間了?”

白蘭地摸了摸紮在耳朵上地毫針提問道,“可以取出來了嗎?”

在耳朵上埋針針灸好像是鍾長庚最擅長的治療方法,白蘭地不清楚這種治療方法是什麼,他就當作針灸處理了。

鍾長庚見白蘭地好像情緒還在可控範圍之內,便隨之鬆了口氣。

看來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白蘭地應該差不多也想開了吧。

鍾長庚看了看腕錶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掏出了一次性手套,走到了白蘭地的身側。

鍾長庚左手托住耳部,他如同閒聊般地提議道,“一會要不要一起去喝酒?你請。”

白蘭地還沒回話,鍾長庚的右手就迅速將毫針垂直拔了出來。

“我現在能喝酒嗎?”白蘭地單純地疑惑道。

鍾長庚手上用消毒幹棉球壓迫針孔,以免出血,“唔......說的也是啊。”

“來,你自己摁著。”

“噢。”白蘭地乖乖的摸上了耳朵上的棉球,聽話地照做。

“那不如你請客,我喝酒?”鍾長庚故技重施,將其他的幾枚毫針也取了出來。

“嗯......”

白蘭地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還是拒絕了,“算了吧,家裡還有人在等我,就不耽擱了。”

“誒嘿?”

原本幫著白蘭地按壓著棉球的鐘長庚,瞬間來了興致,他興致勃勃地八卦道,“是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