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兄長這個角色,在橘涼介看來既是責任,也是安慰。

他在這個家裡找到了,他自己誠心誠意願意成為的樣子。

橘涼介跪坐在原地,而小橘良也是躺在他床上睡著了。

小孩子熬不住夜,哭哭啼啼地絮絮叨叨著道完了歉,等橘涼介還沒來的安慰這小子,他就自己睡著了。

橘涼介看著睡著的小橘良,心裡只覺得當時發現母親生下來的不是妹妹而是個弟弟的時候,想離家出走的自己還是太傻了。

血緣這種東西,或者說成為兄長這個角色的本身,就足夠奇妙了。

橘涼介微微抬頭看了看鐘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知道橘母今天不會再有時間回來的橘涼介,動作緩慢地從地上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早已僵直痠麻的雙腿,讓橘涼介一個踉蹌差點摔在了地上。

“嘶——”

橘涼介扶著桌角,壓抑著呼痛聲,他微微呼了口氣。

橘涼介緩著神兒的時候,他的目光隨意地掃過了桌面,發現了成為菸灰缸的那枚獎牌。

嘖。

橘涼介挑了挑眉,他把桌子上那枚沾滿了菸灰,看不出來是什麼模樣的獎牌,隨手拎著帶子扔掉了垃圾箱裡。

橘涼介並沒有想起來那是,他在什麼比賽中獲得的榮譽。

不過不被任何人在意的東西,和垃圾又有什麼區別呢?

橘涼介試著走了兩步,感覺自己應該不會從樓梯上栽倒下去。

他最後看了一眼熟睡的橘良,他輕輕地合上了臥室門,下樓去找村上管家吃宵夜去了。

……

週四下午,大阪改方中學的校門口。

拎著手提包的諸伏花梨,神情微微有些黯淡。

哥哥……還沒有來。

“花梨,那我先回家了。”

挽著諸伏花梨手臂的遠山和葉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鬆開了手朝著諸伏花梨揮手告別道。

而諸伏花梨則是在遠山和葉看過來的時候,神色恢復了正常。

“好的,明天見。”

諸伏花梨默默地站在原地,直到她看著遠山和葉與服部平次的身形消失不見了才慢慢地轉身離開。

哥哥……今天也沒有回來。

週五……諸伏景光沒有來。

……

東京,米花町,橘良家。

一恢復行動能力就發現那個面目可憎的魔鬼,竟然倒在了自己懷裡的泰迪熊懵逼了幾秒。

旋即,作精系統就猜到了可能是橘良在進行身份卡最佳化,深度體驗記憶。

作精系統不知道這個最佳化到底需要多長時間,難得它能有沒有橘良監管的自由時間。

作精系統被關了這幾天,太久沒有享受過自由自在的自由了。

泰迪熊顫顫巍巍地試圖在儘量不打擾到橘良的情況下,把他從自己腿上,移動到地上。

“嘶……”

然而就在泰迪熊剛剛要有所行動的時候,原本陷入昏迷的橘良就悠悠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