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城元英彥竟然敢威脅他再敢要債就聯絡日本警方,說他非法放貸,將他驅逐出境?

白蘭地想起來城元英彥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自詡為成功人士,人生經驗豐富者的傲慢與輕視就覺得無比生厭。

誰給城元英彥的勇氣把他當做誤入迷途的叛逆少年,一副以長輩的模樣規勸他什麼棄暗投明?

明明就只是……不想還錢罷了。

哪裡來的這麼多冠冕堂皇的指點和理由。

白蘭地最討厭這種對別人一無所知,就倚仗自己淺薄而狹隘的人生經驗肆意對別人選擇和人生指手畫腳的人了。

更何況,是城元英彥這種本來就沒幹什麼好心,只是假惺惺的垃圾。

“我收債向來懶得拿屍體賣錢,恭喜你啊,有個全屍。”

白蘭地執起了城元英彥的右手,讓他的手掌將餐刀攥緊。

“算算時間,那個有森光行應該已經要把你妻子送下去了吧。”

白蘭地從半倚在浴缸上的城元英彥頭頂後上方,環住了他。

白蘭地毫不手軟地在城元英彥的左手腕上留下了一道近乎深可見骨血痕。

白蘭地動作敏捷地躲開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極速地噴濺的鮮血。

麻醉效果良好的城元英彥,將在無知無覺之中,安詳地擺脫他償還不起的債務。

白蘭地在城元英彥的手機上貼心地留下了說明他是自殺的遺書,提供了充足的結案證據,以防那些有些不太中用的日本警察再徒增煩惱。

遺書是白蘭地模仿著城元英彥的口吻寫的。

遺書裡說明了城元英彥在公司破產後,因為償還不起鉅額高利貸,同時不堪忍受一直索要贍養費拒絕離婚的妻子而選擇了自我了斷。

白蘭地仔細閱讀了一下遺書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他動手擰開了浴缸上的水龍頭。

“嘩啦啦——”

如注的水流瞬間傾瀉而出,被擰到最大的水流,極快的沖淡了流淌在浴缸裡的鮮血。

鮮紅色的血液瞬間被衝散成了淺紅色的血絲,於水流中消弭無蹤。

不斷流淌的鮮血被不斷得稀釋著,白蘭地伸手堵上了浴缸的堵水塞。

在嘩啦啦的水聲中,浴缸中的積水也肉眼可見的一點點的增多。

白蘭地把沾滿了鮮血的一次性手套摘了下來,從沖水馬桶中將之徹底毀屍滅跡。

白蘭地重新衝風衣口袋裡掏出了另外一包全新的醫用手套,他重新仔細地在雙手戴好。

感謝飯店給這個拐角的房間安設了窄小到人類絕對無法透過的排氣窗,讓魔鬼先生可以從容的變成小蝙蝠安然退場。

撲稜著小翅膀飛出了流水聲不停的2003號房間,白蘭地極快地關好了排氣窗。

旋即隱匿了身形的白蘭地,就飛快地趕回了大堂,頂替了那個會看電視的幻像。

中午,一點二十三分。

“洋子小姐!!不要去啊!那裡有危險!”

白蘭地一坐到沙發上,就聽見了毛利小五郎撕心裂肺地吶喊。

已經幻化成城元英彥模樣的白蘭地,敬佩地看了一眼全副身心投入到電視劇劇情裡的毛利小五郎。

能代入感強到這種程度,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