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崇“等價交換”的小魔鬼無辜地笑了起來,他才不是那種總是空手套白狼吝嗇又貪婪的魔鬼呢。

原本還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安室透聽到了諸伏花梨的問題,連忙假裝無事發生的模樣如同往常一般的笑了起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工作上的一些事務安排罷了。”

“這樣啊......”諸伏花梨若有所思地輕聲道。

是黑衣組織那邊又有了什麼任務安排嗎?

會是誰打來的電話呢......

琴酒?貝爾摩德?還是.......白蘭地呢?

“對了降谷哥。”諸伏花梨突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事情,右手握拳輕敲在了左手的掌心裡。

“那個週末我要去一個朋友家玩,可能需要到周天晚上才能回來了,那個你......”

饒是小魔鬼臉皮厚的要死,他也有點不太好意思直接,說出來你這兩天就不用來我家做飯了的這種話了。

不過安室透卻是很快地聽懂到了他的未盡之意,他體貼地出言打破了諸伏花梨窘迫的困境,“好的,那花梨要注意安全啊,要和朋友玩得開心啊!”

“嗯嗯,降谷哥週末也要好好休息。”

見安室透如此體貼,小魔鬼暗暗決定今天晚上要和另一個自己說一說,讓他稍微減小一點折騰安室透的力度。

不過不折騰安室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畢竟熟知自己惡劣本性的魔鬼先生可不想剝奪另一個自己僅有的愛好和興味。

說到底——還是讓白蘭地玩得要盡興才最重要。

聽到諸伏花梨說她週末要去朋友家拜訪玩耍,安室透是由衷地開心,他直至現在還能想起來那日他與長大的女孩初次相逢時,諸伏花梨身上那濃重的令人心生憐憫和擔憂的悲慼、哀傷與孤獨。

安室透自己的人生很大一部分就是由學生時期所結識的摯友來填滿完善的,所以對於諸伏花梨能交到關係不錯的朋友這件事,安室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的欣慰吧。

雖然自己盡力想要彌補諸伏花梨一些缺失的陪伴和關懷,但是不同的角色身份同時也承擔著不同的角色功能。可以給予心理支撐的朋友,是他沒有辦法充當的部分。

此時見當時孤零零坐在自家門口臺階上發呆的小姑娘也交到了要好的朋友,自覺帶入了兄長角色的安室透不由得笑了起來。

聽著諸伏花梨叮囑他要注意休息的話,安室透故作苦惱地甩了甩手裡的手機。

他開玩笑地道,“正好我還在發愁週末有了新的工作安排沒有辦法來給花梨做飯了呢,現在看起來也可以放心一點了。”

“什麼嘛!”嬌俏的女孩有些不滿地反駁地,“降谷哥也不要太小瞧我啊,明明你沒有來給我做飯的時候我也沒餓死在家裡啊!”

“是是是,”安室透眼裡滿是笑意,他打趣般地誇獎道,“會自己煎雞蛋和煮泡麵的小花梨最棒了!”

“降谷哥!”深感自己廚藝被冒犯的小魔鬼惱羞成怒地低喝道。

“哈哈哈哈哈。”安室透在女孩羞惱的怒視下強忍住了笑意,他輕咳一聲,拍了拍小魔鬼毛茸茸的小腦袋道,“沒關係的,反正我會做飯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