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一家僻靜的酒吧裡。

時間還是白天,並不在酒吧的營業時間,酒吧門口掛著停業的牌子。

但是一副打烊模樣的室內,吧檯卻是點亮著暈黃的氣氛燈。

一位身著黑白侍者服的調酒師,沉默地為著吧檯前唯一一位客人調製著雞尾酒。

這位在酒吧歇業時間前來的不速之客,看起來還是個孩子的模樣。

坐在高腳凳上的金髮少年,撐著下巴專心致志地欣賞著調酒師的動作,慢悠悠地晃著夠不到地的腿。

“您的橙花Orange&n,請品嚐。”

動作嫻熟的調酒師將輕晃著雪克壺將澄黃色的酒液倒進了雞尾酒杯裡。

他動作優雅地將酒杯推至了看起來還是個未成年的金髮少年面前。

“抱歉,久等了。”

橙花Orange&n,&nl的琴酒混合著柳橙汁,濃郁的果香味中和了琴酒的淺淡苦味,果味清爽。

這款代表著新娘新嫁喜悅的婚前酒,鮮少在酒吧裡受到男士的青睞。

當然,眯著眼品嚐的少年好像也說不上什麼成熟男性就是了。

他懶散地搖晃著杯子,像個真正無聊的小男孩一般。

他百無聊賴地轉動起了可以緩慢旋轉的高腳凳,時不時地才抿上一口杯裡的酒液。

完成了接待工作的侍者,彷彿男孩並不存在一般,整理起了吧檯。

就在男孩已經玩膩了轉椅,開始摩挲杯壁上的水珠的時候,緊閉的酒吧大門處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被振響的風鈴聲。

原本無聊的男孩,循聲望去頓時眼前一亮,熱烈而愉悅地笑開:“Gin~你來的還真是晚啊!”

一大早就看到瘟神的琴酒,原本風風火火的步子微不可查地停頓了一下。

隨後琴酒才在伏特加疑惑地看向他時,假裝若無其事地走到了白蘭地身邊坐下。

琴酒:草(一種植物)。

“一杯天堂(Paradise)。”等到了錢包的白蘭地,笑眯眯地對著毫不意外的調酒師點單到。

再次被打斷工作的調酒師,沉默地放下了擦拭酒杯的方巾,轉身從酒櫃裡取出了用於調配的基酒——琴酒和杏子白蘭地。

琴酒根本沒在意白蘭地自作主張地點了他不喜歡的口味,他心情複雜地點了根菸,“你怎麼在這裡?”

“沒錢了。”白蘭地臭不要臉的耿直地道。

琴酒夾著煙的手一抖,差點被掉落的菸灰燙到。

琴酒看著面前理直氣壯的白蘭地只感覺有點心梗,“你在開什麼玩笑?”

不知道活了多久,以搜刮財寶為樂的貔貅會沒錢?

再說前幾天這傢伙不是剛申請過任務經費嗎?!

白蘭地被琴酒用冰冷的死亡視線頂著,他難得的升起了一點心虛,“咳,我是指最近任務進賬有點少。”

有被臭不要臉到的琴酒,冷冷地看著嬉皮笑臉的白蘭地。

白蘭地也不怵他。

他示意調酒師把調好的天堂放到琴酒面前,繼續無賴道,“我聽苦艾酒說你最近又在忙著打掃衛生,可能有點忙不過來才想來跟你分擔一下嘛。”

琴酒冷哼一聲,“一隻小老鼠而已,今天就解決了。”

與此同時,門口又迎來了一位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