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看著螢幕上那個花裡胡哨的顏表情好久,橘良才摁滅了螢幕,重新將手機收回了上衣的口袋裡。

他要是敢扔下白蘭地自顧自地走掉的話,白蘭地這傢伙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恐怕會被自己氣得半死,然後一邊忍住不哭鼻子,一邊紅著眼睛瘋了似地試圖重新迴歸本體。

當然,一旦決定了不被系統心懷不軌、意圖不明的糖衣炮彈誘惑,橘良是絕對不可能讓白蘭地成功的。

但是——

橘良認輸似地無奈一笑,想象一下另一個自己這麼慘兮兮的樣子,老實說,還真的不是什麼讓人、啊不、魔鬼舒服的事情。

不過......如果要保住白蘭地,卻不想被系統制衡的話——只是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

想起來了自己試圖反向破除封印,結果在體內進行搜尋之後那石沉大海的了無音訊、毫無頭緒。饒是魔鬼先生也不敢掉以輕心。

看來自己要好好重溫一邊這個世界的劇情發展了。

橘良在慢悠悠地往公園方向走著,他甚至散漫地伸了一個和溫文爾雅的橘氏二少爺人設不那麼相符的懶腰。

——魔鬼想要保護什麼的話,那就只能更加用力的握住手裡的鐮刀,更加認真地去收割靈魂和願望了。

欺騙、墮落、愚弄吞噬,說到底........比起大集團的繼承人什麼的,這些才是他的本行嘛。

而此時透過崎嶇山路旨在儘快抵達現場的柯南和服部平次也已經推理出來了這一系列爆炸之後的真相。

幾年前,阿知波研介的夫人敗給大岡紅葉的老師名頃鹿雄之後就將之殺害,站了血的指紋留在了那副只在決賽當中使用的歌牌上,而慘遭殺害的關根正是因為得知了這件事情才引來了殺身之禍。

後續針對矢島和大岡紅葉的爆炸不過都是阿知波研介想要將調查的方向誤導向名頃鹿雄,從而趁機在決賽當中毀掉歌牌的障眼法罷了。

而那消失了好幾年的名頃鹿雄,現在恐怕正以屍體的形式被藏在皋月閣當中,只等著和那副唯一記錄著真相的歌牌一起消失。

——與阿知波研介他們,永遠的消弭於火海當中,成為一段真正的隱秘。

然而,顯然當阿知波研介碰上了死神三人組,外加大阪高中生之後,他的計劃就已經可以宣告失敗了。

至於剩下的一部分的不確定性.......

——也在服部平次不要命地從懸崖上帶著柯南,用摩托車加速飛躍到皋月閣上,引發了二次爆燃,當眾揭兇之後,徹底成為了定局。

“喂。”

仗著自己視力遠超常人,加上已經在白蘭地面前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特殊的星野拓哉,抱著試一試地態度隨意地靠在槐樹下,衝著已經扛著狙擊槍,瞄準了好一會的白蘭地喊道,“你再不開槍的話......”

星野拓哉看著已經開始爭執著非要帶心存死志的阿知波研介等人一起逃生的少男少女們,“雖然不知道你的目標是哪一個,不過既然已經特意潛伏在這裡了的話,你再不開槍,他們很可能逃掉誒。'

白蘭地對星野拓哉的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一動不動地維持著窺探的姿勢,輕聲地道,“那——多謝提醒了。”

早就準備按下扳機,只是在留心星野拓哉反應的白蘭地話音未落,一枚澄黃色的子彈就到帶著銳利的破空之聲,在沒有一個人類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隔著800碼的距離,從還在手舞足蹈的阿知波研介的後腦貫穿而過,一槍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