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安室透先反應了過來,他壓下心頭的震驚與雜念,快步來到了病床前,將便當放於床頭櫃,關切地詢問著諸伏花梨的情況。

“降......安室哥。”

諸伏花梨在觸及到安室透的神情之後,急忙改口道,“我沒什麼事情了,只是打上了個石膏看起來有點嚴重而已。”

安室透不贊同地皺了皺眉,“左腿小腿骨折,多處挫傷,輕微腦震盪.......”

“我真的沒事啦,安室哥。”

諸伏花梨拉著安室透的手臂,叫他在自覺站起了身去找橘涼介的橘良空出來的椅子處坐下。

“你.....為什麼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

安室透沒再和諸伏花梨在這個問題上面爭辯,他抿緊唇,嘆息著開口道,

“我這不是不想打擾你工作,讓你分心嘛......”

諸伏花梨說的是實話,在橘良與大岡紅葉簽訂完契約之後,她那原本幾乎重傷垂危的情況就驟然好轉了不少,安室透現在說的這點小毛病,修養個十天半個月的就沒什麼大礙了。

更何況就算是這樣,橘良還打算等白蘭地殺死了阿知波研介之後,叫他隨便帶個魂靈回來簽訂契約,直接讓諸伏花梨病癒出院呢。

所以,諸伏花梨打從受傷開始,她就沒打算把這件事情說給安室透聽,讓他再無端煩心。

誰知道,安室透竟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現在還直接找上了門來。

安室透嘆了一口氣,他沒再說什麼,而是轉而將手裡的便當盒開啟撐起來了病床上的託板,將水果切塊、飯菜一一地擺放在了小桌板上。

“這幾天你沒能好好吃飯吧?”

安室透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取出來了一根橡皮筋,他伸手熟練地幫諸伏花梨收攏著髮絲,將散亂、有些礙事的長髮給梳成了一束。

和橘良聊了幾句,才走進了病房的橘涼介見狀眉頭微動。

就橘涼介先前針對這位叫做諸伏花梨女生的調查來看,諸伏花梨的兄長可不是面前這位舉止親暱的安室透。

想起來自己先前在跨海大橋上偶遇這位高中生的時候,女孩那熟捻地親近......

橘涼介的目光落在快了自己幾步,走近病床的狗弟弟身上,眸色有些異樣的深沉。

和自家狗崽子有感情糾葛的人.......怎麼都是這種有些難纏的角色?

“你是.......”

橘良裝作不認識安室透的模樣,他明知故問道。

“這是——”

諸伏花梨剛要開口就被安室透率先站起身打斷了,“我是安室透,橘良先生是吧,這幾天麻煩你照顧花梨了。”

橘良還沒說話,橘涼介先不樂意了,“我弟弟和諸伏小姐是朋友,安室透先生說的客氣了。”

橘良嘿嘿笑了起來,他悄然看了看神色無波的兄長,橘涼介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懂得還挺不少嘛。

“安室先生啊吧?”

橘良裝作沒聽到自家哥哥的話,他笑眯眯地伸手和安室透虛握了一下,“我聽花梨說過你。”

安室透沒什麼表情地點了點頭,重新在諸伏花梨的床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