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來了?”

原本幾乎要被心疼後怕與擔憂淹沒了的橘涼介,一聽橘良張口就來的胡話,差點沒被自己這沒心沒肺的狗弟弟給氣笑了,“你是在問我?我原本的日程計劃裡並沒有今日要前來大阪的安排.........”

這位一直表現的冷靜自持的橘涼介說著,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憤怒與後怕,“橘良你今天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無論什麼時候都表情淺淡,似乎情感起伏極小的橘涼介猛地站起了身。

橘良可以在步步逼近、向來沉穩的兄長眼中,看見他眼裡那過於鮮明的怒火。

“你和誰交朋友、不上學、不回家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我都可以不管!”

被憂心的焦急關切與不可置信的驚怒、以及長久的等待給吞沒了的橘涼介再也遏制不住自己內心洶湧的情緒,“但是你不能把自己的性命當作兒戲!我以為你至少已經是個足夠理智的成年人了!橘良。”

這是——橘良、只在橘涼介差點失手打死欺負年幼自己的幾個小混混時候,見到過的、橘涼介.......

“哥哥.......”

橘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焦躁不安,看起來對自己堪稱不要命的舉動頗為失望的橘涼介。

他該說什麼......?他......還能說什麼?

橘良雙唇微微顫動了兩下,他才囁喏著猶豫道,“對不起.......哥——”

“你不該和我道歉。”

橘涼介在剛剛那兩句語氣略衝的發洩之後,他看起來冷靜下來了不少。

“你應該向你自己道歉。”

橘涼介話音剛落,他就看見了自家不省心的狗弟弟臉上,那是個人就能看出來的不解與迷茫。

橘涼介深吸了一口氣,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先前答應過橘良的,他不能夠再因為自己是年長的那個,就以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與橘良交談,這不是對話,而是訓斥。

給自己簡單地調節一下心態,橘涼介決定心平氣和地與總是在某些有關他自己安全的方面上缺根筋的狗弟弟以理服人一下。

再開口說話的時候,橘涼介的語氣平靜了很多,“你應該向父親和母親道歉,他們對你的培養投資與付出差點就毀於一旦了。”

說完,橘良就宛如小雞啄米一般頻頻點頭,不敢再刺激自家兄長。

“當然,畢竟你看起來對我的想法和關切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哈?

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橘良,就看見了自家兄長頗為勉強地扯出來了一抹僵硬的笑容,“你覺得我籍此來要求你,保護好自己是很離譜的事情,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不不!”

橘良飛快地搖了搖頭,他可不敢認下來這句話,“怎麼會呢哥哥!”

別看橘涼介好像說的很無所謂的樣子,他要是真順勢點頭了,橘涼介可能就從此都不會再理會他這個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