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地,”被濺了一臉血的星野拓哉心情複雜地揩去了臉頰上的血漬,“你看起來心情很糟糕啊?”

白蘭地從被砸得像是個稀巴爛的西瓜一樣的腦袋上拔出來了鐵鍁,他的眼神不復先前的狠戾與暴虐重新變得冷淡而平靜了起來。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咣”的一聲,白蘭地撒開了手,沒了支點的鐵鍁隨意地被扔在了一邊。

你不知道??

星野拓哉見白蘭地唇角帶著狀似燦爛實則狠戾的笑容,他取出了一方淺褐色手帕,擦拭著身上的血跡。

星野拓哉只覺得能夠忍耐住吐槽慾望的自己,是真的了不起。

“哈哈哈、原來........”

星野拓哉的笑容有些微妙,“......原來你不知道啊。”

我星野拓哉,牛!

聽著耳邊從白蘭地開始跟瘋了一樣的暴戾動手時,就一直開始瘋狂言語輸出的松田陣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沒了聲音,星野拓哉好奇地看向了靠在出租屋角落裡的松田陣平。

你還好吧?

星野拓哉趁著白蘭地低頭仔細擦拭著身上因為沒注意躲避,而沾染上的血漬和一些有些粘膩噁心的汙跡的空擋。

星野拓哉轉頭望著明顯自閉了的松田陣平,嘴唇蠕動卻沒有出聲。

“我沒事.......”

松田陣平嘆了一口氣,他撐著額頭一副明顯苦大仇深的樣子。

明明松田陣平嘴上說著沒什麼事情,但是星野拓哉卻莫名其妙的從松田陣平那有些幽怨和複雜的眼神裡看到了控訴和戒備。

——原來你是這樣的小吸血鬼。

準確接受到了松田陣平釋放的訊號,星野拓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能從一個眼神當中讀出來的這個資訊。

我冤枉啊!!

星野拓哉一口老血梗在了心口,松田你誤會了!

我和這個變態根本不一樣!

我們只是同事!同事而已!

而且還是那種隨時可能互相坑害,根本無法交付後背的虛假同事啊!!

“格蘭威特。”

白蘭地已經放棄了要將外套上的汙漬給清理乾淨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他將沾染了血汙的黑色風衣脫了下來,連同手裡已經汙濁不堪的手帕,一同丟在了已經看不出容貌的屍體身上。

“怎麼了?”

顧不上和松田陣平解釋,星野拓哉連忙裝作無事,維持住了自己一貫冷漠的表情,語氣平淡的等待著白蘭地,有些緊張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白蘭地這個一上來,就不由分說的把他們原定的外圍成員爆頭、鞭屍的變態,鬼知道他接下來還會趕出來什麼離譜的事情啊!

等任務結束......

啊不。

一想到之他可能還需要與白蘭地在大阪單獨呆上幾天,星野拓哉明智地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