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白蘭地仍然笑著,然而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的不屑和譏諷。

“希望下次在琴酒面前,你也能這麼說服他。”

星野拓哉見狀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白蘭地的性格實在古怪。

星野拓哉不確定白蘭地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他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白蘭地不甚在意地給打斷了,“好了,我今天特地趕來可不是來和你閒聊的。”

被白蘭地一句話噎得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的星野拓哉牽動嘴角扯出來了一個毫無感情的生硬笑容,“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來償還欠款的。”

白蘭地正沉浸於逗弄另外一個自己,想要看著他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的快樂當中,聽到星野拓哉提起欠款,白蘭地瞬間被扎心到了。

“吶吶——”

白蘭地瞬間沒了剛才有些攝人的其實,他的笑臉無辜而純善,“對於剛才你不小心讓那位墨鏡大叔留在現場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琴酒——”

白蘭地笑容爛漫,他著重加重了“不小心”的讀音,“你把剩下的欠款一筆勾銷掉,這樣我們就扯平了怎麼樣啊,星、野、哥、哥——”

白蘭地明明是笑著,但是他模仿著野村春子的語調叫著星野拓哉的暱稱,語氣平靜無波的格外怪異,讓星野拓哉心裡一下發毛了起來。

“你覺得這兩件事情的分量,是能夠同一而論的嗎?”

星野拓哉重新收拾起來了自己先前放下的調酒器,他沒有絲毫露怯地淡定回懟道。

星野拓哉大致摸透了白蘭地的脾氣,一般白蘭地露出這麼不正經沒什麼所謂的樣子的時候,他說話放肆一點反而會更讓白蘭地舒心。

“那——”

果然白蘭地一下就笑開了,不過他說的話卻是讓星野拓哉沒辦法放鬆下來。

“如果我和琴酒說,我認為你有貓膩呢?”

白蘭地的笑容爛漫,似乎在說著什麼很輕鬆的事情一樣,“琴酒說不準會連核查都懶得做,直接叫我處理掉你了呢。”

“你覺得——”

星野拓哉眉目低斂,他像是根本沒有聽出來白蘭地的話裡的惡意一樣,只聽白蘭地還在繼續道,“這樣子夠不夠,把我的欠款一筆勾銷呢?”

星野拓哉終於露出來了一個今晚以來的第一個,可以撐得上笑容的笑臉來,“夠,這可真是太夠了。”

白蘭地滿意地得寸進尺道,“既然如此,那今天的這杯新加坡司令也是星野哥哥,請我的對吧?”

把自己百分之九十的愛戀和熱情都寄託在小錢錢上的星野拓哉,此時心疼地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顫抖了。

然而,與之對應的是星野拓哉臉上的笑容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