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拓哉在白蘭地那意味深長的注視之下,他驀然回想起來了不久前在伊豆時他與白蘭地初次相見時的情景。

當時這位異國少年一見面,就對他表現出來了非同尋常的熱情。

星野拓哉突然明白了他以為白蘭地只是隨意搭訕時的一句調笑的話,他說,“星野先生,我們很有緣的……”

年輕的少年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讓當時的星野拓哉搬著默默地往後挪了挪,“我知道哦——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星野拓哉深感忌憚地抿緊了唇,他早就知道了!

這個傢伙……

星野拓哉深深地看了一眼用手肘撐在吧檯上,笑意盎然的白蘭地。

他一定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對自己說的這些話,有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他對於自己這種曖昧不明的態度,是在表示威脅還是別的什麼?

白蘭地……

星野拓哉只覺得一陣的喘不過來氣,這個傢伙……

他知道什麼?

星野拓哉想起來這段時間他調查到的,所有有關白蘭地的資訊。

他不由得對這位神秘莫測又極端危險的組織成員的警戒度,拉到了最高。

雖然星野拓哉心裡一瞬間轉過了許多的念頭,但是他還是很快就穩定住了心神。

星野拓哉的面上也是冷淡的依舊,未曾顯露出來分毫異樣。

星野拓哉微微地朝白蘭地頷首,算是回應。

“琴酒你想喝什麼?”

緊接著星野拓哉就無視了託著腮坐在高腳凳上晃著腿的白蘭地,他轉而向著在白蘭地旁邊坐定的琴酒詢問道。

琴酒沉默了一瞬,他看了看輕鬆愜意的白蘭地,轉頭對著星野拓哉淡淡地點單道,“最貴的。”

琴酒在星野拓哉驚愕的眼神裡強調道,“我要最貴的。”

“啊咧——??”

白蘭地輕鬆的神色瞬間消失不見了,最在乎小錢錢的小魔鬼不滿地側過了臉。

白蘭地氣鼓鼓地看向了得寸進尺的琴酒,大聲地控訴了起來,“琴酒——你好過……”

然而,就在白蘭地剛剛想要抗議的時候。

白蘭地的話就被因為沒有抓到老鼠不高興,同時還被白蘭地無情地嘲諷了小弟無能的琴酒,給無情地打斷了。

“先來兩杯。”

琴酒無視了忿忿不平的白蘭地,對著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的星野拓哉重複道,“別上錯了,我要最貴的那種。”

星野拓哉驚異地打量著,突然莫名其妙大方了起來的琴酒。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星野拓哉才提議要給琴酒打半折,結果琴酒仍然抗拒地拒絕了星野拓哉的提議。

琴酒見星野拓哉遲遲沒有動作,就知道他是在奇怪自己的突然大方。

“你儘管去調就好了……”

琴酒說著就漫不經心地對著坐在他左手邊的白蘭地,抬了抬下巴。

“那邊這位白蘭地,負責買單。”

刻意忽略白蘭地的星野拓哉聞言轉頭看向了撐著下巴,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異國少年,“所以……?”

撐著下巴眼巴巴地看著星野拓哉和琴酒聊天的白蘭地立刻笑了起來,“對,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