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長庚:幾點。”

星野拓哉眼睜睜的看著簡訊從未讀變成了已讀,鍾長庚這傢伙……應該睡了吧?

鍾長庚的作息一向規律得很,能等他到零點已經是不容易了。

在確認他不是陷入了什麼麻煩之後,鍾長庚應該就放心了吧。

星野拓哉抿了抿唇,他臉上有些倦怠的神情早在琴酒離開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就在星野拓哉覺得鍾長庚應該已經睡著了,他打算直接收起來手機不再回復的時候。

“叮咚。”

隨著一聲清脆的簡訊提示音響起,一直沒什麼動靜的簡訊介面重新重新整理了。

一條新的未讀資訊,重新整理在了星野拓哉的眼前。

“鍾長庚:幾點。”

此時的星野拓哉神情淡淡的,眼瞳裡帶著幾分莫名的笑意。

“我才看到。”

星野拓哉捧著手機敲下了一行字,“至少還要兩個小時吧,不用等我,一切安全。”

輸入成功,點選傳送。

在星野拓哉的簡訊傳送出去之後,一個呼吸的功夫,他就重新收到了新的簡訊提醒。

“知道了。”

短短三個字,讓星野拓哉看了好幾遍,鍾長庚這是……不會再等他的意思吧?

星野拓哉衝著最後那個句號發了一會呆,電視機裡又重新播放起了《盛夏》的新的一集。

自從星野拓哉和基爾接下來刺殺今井課長等人的那個任務之後,他就有段日子沒回家了。

星野拓哉重新坐在了剛才的位子上,他給自己調了一杯西瓜汽水。

西瓜汽水咕嚕嚕地冒泡。

星野拓哉將沒有新的未讀資訊再進來的手機,重新收進了口袋裡。

電視機裡播放的電視劇也正值盛夏。

電視劇裡的電風扇和依然叫不停的知了,沙沙的落筆聲和講堂上的教導聲一起成為了夏夜裡的音符。

星野拓哉沒有焦距的目光,停住在閃爍著五彩斑斕的畫面的電視螢幕上。

甜筒……應該想他了吧?

……

“喂,情況怎麼樣?”

白蘭地駕駛著黑色的車子緩緩地停靠在了正在施工的閒橋車站,此時距離約定的交易時間凌晨四點,還有不到十分鐘。

白蘭地在確定了交易時間更改以後,就通知了原定於明天埋伏在閒橋車站的組織成員。

“放心,這裡連一隻老鼠都逃不出去。”

白蘭地和琴酒派給他的這些組織成員稱不上熟悉,他聽到電話裡的男人如此自信而篤定,他不置可否地回應道,“希望如此。”

不知道電話裡的男人又說了什麼,白蘭地在側耳傾聽之後,只是淡淡地回覆了一句“繼續監視,保持警惕。”之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琴酒坐在白蘭地的右手邊,他一言不發地抽著煙,望向窗外等待著白蘭地的動作。

“只在附近看到了一個流浪漢和一個小孩子。”

白蘭地收起了手機,他解開了安全帶,看著沒系安全帶的琴酒講述道。

“他們派人盯著那個流浪漢了,怎麼樣?我們是先下去等著那位板倉先生,還是在這裡蹲守。”

琴酒的神情隱沒在昏暗的車廂投注下來的陰影裡,只有猩紅的紅點隨著他的呼吸不住地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