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

“嗯。”接通了白蘭地的電話的時候,安室透正在處理著手頭的一些事務。

“白蘭地,你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

安室透沒什麼感情的詢問著白蘭地這通意料之外的電話的含義。

“啊咧?”

聽到安室透這麼問,白蘭地頓時來了興趣,“什麼呀,難不成波本你已經忘記了琴酒交代的任務嗎?”

安室透蹙眉反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今天啊,”被琴酒打了兩通電話指責他消極怠工的白蘭地,幸災樂禍地道,“今天是最後確認交貨地點的日期哦。”

“我記得,電子郵件的傳送和監控——”

白蘭地懶洋洋地拉長了尾音,不懷好意地道,“應該就是波本你負責吧?”

“這麼重要的任務你如果忘記了的話,”電話裡白蘭地毫不掩飾自己聲音裡的笑意,“琴酒他......一定會很高興吧?”

高興到馬上開著他的陳年老爺車,殺到安室透家門口的那種。

“呵。”

“我用不著你提醒。”

安室透也沒給擺明了想要看他笑話的白蘭地什麼好臉色,他的語氣冷冽而嘲諷,“我又不是你,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忘記。”

安室透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現在根本就還沒有到約定好的時間吧?”

“嘖。”

見安室透真的沒有忘記板倉卓的相關任務,白蘭地不由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真是的,他還想給琴酒打小報告,讓琴酒也來教訓教訓安室透這傢伙呢。

“喂,你別掛。”

安室透見白蘭地那邊沒了聲響伸手就想要結束通話電話,然而就在他想要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白蘭地卻是先他一步出聲了。

安室透準備按下結束通話鍵的動作一僵,一瞬間他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白蘭地這句話讓他差點有種自己正在被人監視的錯覺。

不過很快安室透就穩下了心神,和白蘭地連續一起搭檔出了幾次任務,安室透勉強和他相處的熟悉了。

現在安室透姑且可以說已經把白蘭地的性子摸得八九不離十了,白蘭地這種嘰嘰喳喳的找事廢話的時候,反而說明了他的心情還不錯。

白蘭地從來懶得使些什麼手段,他向來仗著自己的能力,由著自己的脾氣直來直去。

一旦他看誰不順眼了等都不會等,白蘭地會毫無顧忌地直接把他討厭或者懷疑的東西抹除。

誰都有可能監視他,唯獨白蘭地不會。

如果他真的引起了白蘭地的懷疑,白蘭地大機率會直接想辦法殺掉他,連試探都不會有。

某種程度上來說,白蘭地比琴酒要好應付。

但是從另一種角度上來看,白蘭地似乎要比琴酒棘手的多,因為他做事全然憑藉個人喜好,讓人很難摸得清這傢伙的想法。

“你還有什麼事?”

安室透壓下了心裡的思緒,垂眸詢問道。

“保持通訊直到郵件被成功接收吧。”

白蘭地的聲音從電話那頭懶洋洋地傳了過來,“具體情況和監控位置我要實時知道。”

“你懷疑今天晚上的交接會出問題?”

安室透神情一凜,他敏銳地反問道。

“哈。”

白蘭地漫不經心地輕笑了一聲,“只是保險起見而已,這個任務.......怎麼重視都不為過吧?”

安室透沉默著沒再說話,昏暗的房間裡,他靜默地思索著什麼。

安室透開啟了事先編輯好的電腦程式,坐在椅子上等待的約定的時刻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