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多艾凡還是頗有點心情複雜的。

這真是太奇怪了。

“我可以去拜訪一下他嗎?”

西奧多艾凡試探著提問道,“說起來我好像只是與鍾長庚匆匆的見過幾次,既然他是你的朋友的話……”

“那我還是想好好的和他認識一下的。”

“能被哥哥稱作朋友的人啊……”

西奧多艾凡繼續道,“我對鍾先生還挺好奇的。”

“哈哈哈。”

白蘭地聽西奧多艾凡這麼說不禁笑了起來,“好啊,正好他之前對你也挺好奇的,他是學法醫的你們倆應該會有點共同話題?”

“法醫?”

西奧多艾凡懵了,“你不是說之前你都是去找他看病嗎?”

“是啊。”

“他學習的專業是法醫學。”白蘭地理所當然地解釋道。

“但是鍾長庚家裡好像一直是做中醫的,他看病還挺厲害的,就是收費貴了點。”

當然不僅僅是收費貴了一點。

找這位沒有行醫資格的庸……醫生看病承擔的風險可不僅僅是高昂的醫療費。

一個不小心的話,有的原本只是點小毛病的病人,可能惹得鍾長庚一個不高興。

那他就會被這位脾氣不小的古怪醫生,給頒發死亡通行證了。

也就是鍾長庚的能力確實是很不錯,而且治病從來不會問多餘的事情。

只要別惹惱了鍾長庚,稍微貴一點的醫藥費也是在鍾長庚的常客們看來很合理的事情。

畢竟在鍾長庚這裡看病,從來不需要擔心留下什麼不該有的隱患。

無論是通緝犯,還是什麼明顯是在暴力衝突中留下的槍傷等等……

鍾長庚從來都不會過多詢問或者是干涉。

只要是錢到位了,鍾醫生的技術和售後服務的信用還是很值得信任的。

正因為如此,雖然鍾長庚的三無診所裡每個月都有新鮮的人骨產出黑市,但是光顧他診所的

白蘭地出於不想讓西奧多艾凡覺得自己的朋友都是些奇怪的人的心理,隱藏下來了最後一句話。

過了一會,西奧多艾凡才消化了白蘭地這番資訊量不小的介紹。

“……那他還真是一個很奇特的人啊。”

西奧多艾凡忍不住感嘆道。

“嗯,我一會把他的地址發給你,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找他聊聊天。”

“白天他一般會在家裡接待些街區的尋常鄰居理療,或者是為家庭主婦們開導心理壓力。”

“這個時間他應該剛好還在工作,四點半他就會準時下班。”

白蘭地抽空看了眼牆壁上的鐘表,“晚上五點以後,鍾長庚一般都會有別的安排,你儘量不要晚上過去。”

“好的。”

西奧多艾凡認真地記下來了白蘭地所說的時間,他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14點23分。

“那哥哥我就先掛了。”

西奧多艾凡想要從自己哥哥的朋友瞭解一下,白蘭地這麼多年的經歷。

身為白蘭地的胞弟,西奧多艾凡缺席了白蘭地的生命漫長的一段時間。

他想要知道自己的哥哥,在自己離開之後都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