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就讓他說就好,你犯不著和他去置氣,到頭來弄的自己這麼難受的。”

安室透又是心疼,又是有一點生氣地教育著無精打采的諸伏花梨,“什麼事情都沒有你自己的身體重要,知道了嗎?”

“我知道錯了,降谷哥。”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還吃著安室透剛剛給他做的飯的小魔鬼,也不好意思和安室透爭論。

再說這件事情確實是因為他自己疏忽大意了,一時忘記了自己現在使用的是人類的身體,有點得意忘形了。

“不會再有下次了。”諸伏花梨乖乖地朝著安室透保證道。

“那你後天還要和那個叫服部的傢伙,比賽什麼做烘焙嗎?”

“說起來我還是和景光學習的烹飪呢。”

安室透看著乖乖地吃著飯的諸伏花梨,閒聊般地問起了這個話題,“花梨考慮好想要學什麼了嗎?我教你啊。”

諸伏花梨聽到安室透的話沉默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

她捧起了味增湯淺淺地又喝了一口,倏爾小聲地笑道,“真的和哥哥做的味增湯味道一模一樣呢.....”

安室透看著雖然笑著但又好似無邊落寞的諸伏花梨,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安室透伸手在諸伏花梨柔順的長髮撫了撫,”是我不好.....“我不該提起這個話題的,讓你難過了.....

連他自己現在都沒有辦法釋懷,那麼與哥哥不明不白的永別的諸伏花梨,一直與諸伏景光相依為命的她又怎麼可能真正的釋懷?

“嗯不,沒關係的。”諸伏花梨淺笑著打斷了安室透自責的道歉。

“至於烹飪的話.....”諸伏花梨轉而笑著回答了安室透之前詢問的,有關要不要繼續和服部平次比賽的問題,“還是算了吧。”

“嗯?”安室透有些不明白諸伏花梨強撐著吃了那麼多冰激凌,看起來真的很不想認輸的樣子,現在卻輕而易舉地選擇了放棄。

難道說是他剛才說的,讓花梨不要搭理服部平次那個傢伙的話起了作用嗎?

安室透有點困惑著有些進退兩難,其實他還挺想要趁這個機會教一教諸伏花梨一些簡單的烹飪的.....

什麼菜都不會做的話,萬一將來他出任務沒辦法照顧花梨的時候,花梨自己一個人他多少放心不下。

其實安室透一直也很奇怪,在景光離開之後,諸伏花梨獨自生活了這麼久,她竟然真的一點都不會做飯。

安室透都想象不出來,小花梨這些年自己一個人是怎麼熬下來的。

只不過,安室透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儘量避擴音及花梨之前的事情。

一來是因為,安室透生怕花梨會向他詢問什麼他不可以回答的事情,從而讓小花梨難過。

二來則是,安室透知道在不曾與他重逢之前的記憶,對於小花梨而言,也許任何一次回憶,都無異於是在讓她自揭傷疤。

對此深有體會的安室透,並不想讓小花梨再因為已經過去的事情再難過了。

花梨她.....現在只需要快快樂樂的,健健康康的,無憂無慮的長大就好了。

就像.....任何一個在她這個年紀的高中生一樣,平凡普通而安樂。

這是安室透現在唯一所希望,也會竭力去完成的事情.....讓花梨往後的生活能夠快樂安康。

這不僅僅是因為安室透已經自認了兄長的身份,同時也是因為,他覺得這也是他已逝的故友的未盡的心願。

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地照顧好小花梨的。

所以雖然對於諸伏花梨的很多事情都存在著一些小的困惑,但是安室透從來都沒有向著諸伏花梨主動詢問過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