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隨後問道:“能找到人嗎?”

陸槁笑了一陣,說道:“老闆,問題不大,誰也查不出來。”

“幼稚,大活人一個,怎麼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夏澤凱來了一句。

陸槁當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老闆是什麼意思?

他覺得活人能查出線索來,難不成想著讓對方嚥氣?

好傢伙!

萬萬沒想到老闆竟然這麼狠!

可緊接著就看到夏澤凱搖頭了,他說道:“你可別用那些下三流的手段了,我讓崔小峰跟著你過去,給他們講講道理,我這給人還是比較喜歡‘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崔小峰?”陸槁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了,他尋思那個一拳頭能砸斷三塊青磚的狠角色,老闆你確定那是‘以德服人’?

不過他也覺得這一招確實挺好用的,想何玉坤那種惡人,還就得需要惡人磨。

估計也就崔小峰這種‘狠角色’才能治得住何玉坤他們那一夥人吧。

夏澤凱看到陸槁臉上的表情挺精彩的,他問:“老陸,你有意見?”

“沒有,老闆,我現在就帶小崔過去轉轉?”陸槁試探性的說道。

他現在真的很煩何玉坤那一夥人,依仗著是城南鎮的原住民,看著他們公司新建,就成天的騷擾他們,可何玉坤他們不是第一回幹這種事了,流程都很熟了,就本著‘和氣生財’的原則,也不找事。

幾個人往門口一站,給靜桐發展有限公司三期工程專案倒運垃圾的司機師傅們心裡就犯怵了。

大傢伙都是出來掙錢混口飯吃,可不是惹是生非的。

夏澤凱點頭了:“去吧,讓小崔早去早回。”

聽到夏澤凱這麼說,陸槁連一頓午飯都來不及吃,扭頭就要往外走。

還是夏澤凱喊住了他,說道:“老陸,都這個點了,吃完飯再走,要不然小崔等會兒沒勁,再不抗揍了怎麼辦?”

“噗!”陸槁再也忍不住,笑噴了!

他心裡想著,老闆真是太可惡了,擱這兒詛咒自己的員工吶!

想歸想,陸槁肯定不會說出來,在總公司這邊吃了頓午餐後,陸槁就喊著崔小峰開車走了。

……

何玉坤是土生土長的城南鎮原住民,他從小就不喜歡學習,喜歡好勇鬥狠,從上小學開始,父母離婚了,沒人管他,他就一直表現出一股子狠勁,讓別人怕他。

到後來上了初中以後,打架成了家常便飯,就是學校的老師喊家長,可他爸爸成天喝的三暈五迷,根本就不去,也不說他,這樣反而助長了何玉坤‘鬧事越來越狂’的勁頭。

初中還沒上完,他就踏入社會跟著別人混去了,到了後來在社會上闖蕩的時間長了以後,他覺得外邊不好混,還不如回城南鎮老家,看看能幹點什麼事。

就這樣,回到老家城南鎮的何玉坤找了幾個差不多屬性的人組成了一個新的Team,每天喝酒唱K,找姐姐。

可後來發現這樣胡混,花錢太快了,手裡頭沒錢了,幹什麼都不好使,何玉坤又把主意打到其他地方去了。

明搶過,也收過路邊攤的管理費,給了一切好說。

不給……嘿嘿,試試!

有的人向他屈服了,但也有人不甘心,暗地裡告他了,然後何玉坤因為這事進去了幾回,可他犯得問題都不大,沒多久又出來了,暗地裡告他的人就倒黴了。

那些年,慢慢的就沒人敢惹他了,也沒人敢說他了,可他發現從這些攤販身上收的管理費還是太少了,他們就把目光瞄向了工程。

恰逢城南鎮大發展,他們鎮上的地都賣給別人建工廠了,而且這些新建工廠裡邊的各種施工專案還挺多,何玉坤他們偶然的一次喝酒時,知道了這個事以後,就把主意打到這裡來了。

來投資的人本來就是‘和氣生財’的,知道了他這麼個混不吝的人以後,本著和平共處的原則,就把廠裡無關緊要的工程給他了,一年下來也能掙個二三十萬,工廠裡看不在眼裡,但在何玉坤看來還挺好。

他不滿足於一家,就又去攬別的工廠的活。

但有的工廠硬氣,不怕他,人家畢竟有錢,還找到人,一來二去,他知道這種硬骨頭不好啃。

對於這樣的工廠,他黏糊黏糊也就放棄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五六年了,他自我感覺自己的實力也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沉澱,積累渾厚了,這不靜桐發展有限公司三期工程專案一開工,他就盯上這個專案了。

沒辦法,佔地200多畝地,剛剛新建,得有多少活能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