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你們過來啊,在那邊窩著幹什麼。”

夏澤凱正和宿舍裡的兩位老哥哥們聊天吶,扭頭就看到劉巖宜朝他們招手了。

劉巖宜身邊還站著幾個人,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宮慶峰,穿著西裝,但頭髮掉的不剩幾根的呂騰,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還有一位戴著眼鏡,但看人時總習慣眯著眼睛的瘦弱小哥,他手上拿著一塊大螢幕的3g手機,時不時的開啟看上一眼,好像手機裡有什麼讓他著迷的東西。

“二哥,三哥,過去說會話?”夏澤凱問耿華和滕帥。

羅希雲早帶著丫頭和桐桐給其他的小夥伴們分糖去了。

寶媽們之間天然存在著一根無阻礙交流的特殊管道,哪怕彼此是陌生人,可只要孩子們玩到一塊去了,她們也能聊到一塊去。。

很神奇的一種社交方式!

“靜雅媽媽,她們倆是雙胞胎吧,就是那種異卵雙胞胎吧,我聽說過這種雙胞胎長得不是一個模樣,但還是頭一次見到真人。”高紅雲特別感興趣的說道。

她長著一張大圓臉,但人並不胖,不說話的時候,臉上也掛著笑容,讓人特別容易親近。

她今天也是拖著一兒一女兩個孩子過來的。

她旁邊的李文靜帶著一副黑色板材邊框的眼睛,臉頰瘦小,雙眼快眯成一條縫了,下巴很尖,有點像後來的蛇精臉,可她這張臉是原汁原味的版本。

認識她的人都清楚,從上學的時候,她就這樣了。

讓她憂傷的是,她兒子剛才從桐桐手裡接過了一根棒棒糖之後,把棒棒糖含到嘴裡,這個在家裡調皮的猴子一樣的臭小子就成了桐桐最忠實的小弟了。

一口一個‘大姐’喊得賊溜。

夏澤凱他們三個人正在和劉巖宜他們說著話,劉巖宜在濟城萬科上班,說是主要負責收取物業租賃費用。

這個活可不好乾,碰上不好說話,被訓的和孫子一樣。

但現場的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的, 可一聽收租金, 就莫名覺得這份工作很高大上。

劉巖宜撇嘴:“一個月撐死了3000塊錢, 天天在外邊跑腿收租金,拿到手還不是自己的錢,有啥意思。”

“老劉, 你這個心態就不對了,俺一個月累死累活才兩千多塊錢, 要不然咱倆換換。”立馬就有人反駁了。

穿著西裝, 頭上僅剩下幾撮頭髮的呂騰嘿嘿一笑, 說:“老劉就這個熊樣,光知道嘴上過過癮, 你們還不瞭解他啊。”

這話說對了,宮慶峰叨叨起來:“哎,你們誰看足球比賽了啊, 濟東魯能去年拿下中超冠軍, 沃日, 太牛逼了!”

“小峰子, 我給你說啊,我不但看了, 我還去現場看了,哎呦喂,那才真叫過癮。”矮矮胖胖的張寶亮揹著個mp3播放器, 忍不住說了出來。

宮慶峰聽到他這麼一說,果然被吸引住了, 他說:“張胖子,你給我說說去現場看和看電視有什麼不一樣的。”

“現場的氣氛肯定不一樣, 我說了也白搭,你還是得自己去一次才行。”張寶亮這般說道。

這些同學裡邊喜歡足球的畢竟只是少數, 不知不覺,喜歡足球的就湊到一塊聊天去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夏澤凱原來宿舍的老七劉洋和老大曹景春也過來了,他們倆在一個地方上班,也是一塊坐火車過來的。

看到夏澤凱和滕帥、耿華他們三個人了,五個人當場就抱一塊了,嗷嗷的大叫。

“老大, 你怎麼還黑了。”夏澤凱和他開了個玩笑。

曹景春個子不高,聽到夏澤凱這麼埋汰他,上來就握著拳頭笑嘻嘻的要給他來一下子,把一夥人給逗樂了。

當初宿舍裡一共八個人, 夏澤凱是最小的一個,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老四陳鵬,一個老五張繼昌,還有一個老六叫張守寶。

曹景春還問了句:“老四、老五和老六哪?”

畢業以後剛開始的頭一年還聯絡的挺勤快的。

時不時的在qq號上發條資訊,偶爾的打個電話,相互問問對方最近過得好不好,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找女朋友了嗎,又換什麼工作了?

到了第二年,興許是因為都很忙了,聯絡的也就少了,偶爾的聯絡一下就是告訴對方他要結婚了,問問其他的兄弟們有沒有時間過來。

那時候都各自天南地北,能有一份踏實的工作不容易,請假真不是那麼好請的,往往就聚不起來了,但也會託人給隨一份份子錢,然後再用網銀轉賬還給人家。

再到後來成家的人越來越多了,還沒結婚的好像越來越孤僻了,聯絡的就更少了。

結了婚有了孩子的,出來都是個麻煩,相互之間發條資訊都是以月、季度為單位了,等不到對方回覆資訊以後,他們也都不在意了。

要不是劉巖宜這一次倡導了個十週年同學聚會,希望大傢伙都坐在一塊聊聊天,又經過前期長達一個多月的籌備,在群裡慢慢的熟絡起來,恐怕他們還聚不到一塊。

這會兒,聽到老大曹景春問起剩下三個人的訊息,夏澤凱也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