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冠看了一眼碇真嗣,倒是沒有反駁他,而是笑了笑問道:“你確定嗎?他們可是不由分說的上來就揍你了呢,明明你都駕駛那種東西準備拯救世界了,這麼沉重卻沒有一丁點真實感的責任壓得你喘不過氣來,結果他們還不理解你,這樣的人不該死嗎?”

“這畢竟也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

碇真嗣深吸了一口氣,楚冠說的話就彷彿有一種奇異的魔力一樣,總能夠引起他的情緒共鳴,就比如現在,碇真嗣也感覺到內心有一種委屈和不爽的感覺,但即便如此碇真嗣還是強行將這些情緒壓了下去:“他們……或許也只是不理解而已,我不想傷害他們,拜託你了,楚冠大哥……”

“這樣啊。”

見到碇真嗣這邊做出了自己的決定,楚冠也是聳了聳肩:“行吧,那我就放過他們一馬。”

聽到這裡,眾人一喜。

“不過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就在鈴原東治和葛城美里這邊鬆了一口氣的瞬間,楚冠卻突然又補了一句,這下又讓幾人緊張了起來,尤其是鈴原東治這邊,他甚至懷疑楚冠會不會把自己削成人棍之類的,畢竟對方看起來……好像真的是會那麼做的人。

“真嗣,借你腦袋用一下。”

就在眾人都在緊張的時候,楚冠突然抬手按在了碇真嗣的頭頂,下一秒眼中紫光閃過,無盡之眼瞬間將對方的全部記憶和情緒複製了一份,並透過自身極快的資訊處理速度將其重新剪輯編譯了一邊。

“月瀆。”

複製完畢後,楚冠直接抬頭看向了鈴原東治和相田劍介:“崽種,直視我!”

“哎?!”

鈴原東治和相田劍介當然不知道什麼瞳術了,此刻也是毫無防備的看向了楚冠的雙眼,然後一瞬間他們就被拉進精神世界裡去了,以第一人稱為視角體驗了一遍碇真嗣承受的各種情感,自幼喪母,從小寄人籬下,後來又被父親冷眼相待,為了得到認可和找到存在的意義,順便救下不知名的重傷駕駛員,咬牙駕駛初號機迎戰恐怖的使徒,然而明明一點操作技巧都沒有,上來就被水天使捏碎了胳膊,還差點捅穿腦袋,要不是被人救場早就翹辮子了。

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洶湧而來,處於幻術中的鈴原東治和相田劍介親身將這些都體驗了一遍,也是終於意識到了,原來碇真嗣的痛苦真的在他們之上。

精神世界與現實的時間流逝差別極大,兩人在精神世界中過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然而實際上現實中才僅僅只過了一秒而已,伴隨著鏡面一樣的精神世界轟然破碎,兩人也是喘著粗氣直接倒了下去,露出了得救般的慶幸表情,但與此同時又忍不住下意識的看向碇真嗣。

直至此刻,他們才對眼前這傢伙的遭遇有了感同身受的體驗。

“你…你把他們怎麼了?”

那葛城美里顯然也是不清楚瞳術到底是什麼的,此刻見到鈴原東治和相田劍介突然倒了下去,還以為楚冠又施展了什麼邪術,也是有點著急的問道。

“只是精神受到了創傷而已,休養一段時間就屁事沒有了。”

楚冠擺了擺手,隨後也是直接看向了兩人:“你們兩個傢伙給我記住了,這次是真嗣不願意傷害你們,不然現在你們的骨灰都能拿去給爹媽拌飯吃了,這點懲罰是為了提醒你們,以後就算有什麼憎恨的人的話至少先要跟目標接觸一下,看看這個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別一上來就不由分說的攻擊,不然你們就是下一個沼田光雨了。”

“那個……沼田光雨是誰啊?”

碇真嗣聽到這裡,也是有點奇怪的詢問道。

“一個撒必。”

楚冠不在意的解釋道:“當初我剛掌握穿越世界的能力時,這沙比看到我的瞬間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門子的瘋,直接衝上來就準備幹我,後來被我連帶著整個霧忍村都給揚了……”

“……”

聽到楚冠話語中那濃到化不開的惡意,眾人也是打了個哆嗦,非常有默契的沒有繼續再向下詢問了。

總而言之在解決了鈴原東治和相田劍介之後,楚冠也沒繼續在NERV的中心醫院裡逗留了,而是在碇真嗣的請求下直接開了個傳送門,帶著他跟葛城美里返回到了作戰指揮室這邊。

而剛來到作戰指揮室這邊,楚冠就聽到了工作人員瘋狂忙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