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砂忍進入北方邊境要塞,沙弘和灰田被分配到一個休息間休息。

進入休息間的第一時間,灰田就衝進了浴室,好好沖洗了一番。

一連三天的趕路,在加上沙漠中的戰鬥,灰田早就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兒了。

沒多久,灰田便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到床旁,撿起他之前脫下的衣服聞了聞,還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接著又拿起衣服返回浴室。

這一幕,看得沙弘一愣一愣的,表示看不懂這人的操作。

又等了片刻,灰田再次走出浴室,還拿著溼透的衣服去外面晾曬。

回來後,灰田丟下一句話便出了門。

“弘,我先去看司了。”

“額……好!我等會再去!”

目送灰田離開,沙弘也進入了浴室,脫下身上的皮套,還用千代婆婆給的特殊藥水,使勁搓著皮套上的戰鬥痕跡。

洗完皮套,沙弘往皮套表面輸送一股查克拉。

頓時,白煙升起,皮套中的水分被蒸發掉後,沙弘再次將皮套穿在身上,走出浴室,離開了房間。

走在要塞中,沙弘徑直前往傷兵營地,營地很好找,他抬頭朝遠處看去,全是一排排綠色迷彩帳篷。

那裡面全是受傷的忍者,而他的隊友司,在物資車隊抵達邊境時,第一時間就送了過去。

走了幾分鐘,沙弘進入營地,從帳篷中穿過時,還能聽見帳篷中傳出的淒厲哀嚎聲,隱隱刺激著他的耳膜。

一路走來,隨處可見綁著白色繃帶,杵著柺杖,瘸了一條腿或是手臂的忍者。一眼望去,他們臉上的神色盡是絕望。

其中輕傷的忍者倒還好,治癒傷勢後,他們還能繼續戰鬥,為村子發光發熱。

剩下的重傷忍者,他們就只能返回村子,安裝傀儡義肢,爭取還能發光發熱。

至於那些不能安裝義肢的忍者,就只能退出忍者,做回一個普通人,做一些普通人的工作。

但他們依舊要為了生計而奔波,他們可不能倒下,一但倒下,也就意味著他們身後的人也會倒下。

忍者的生活都如此了。而那些,原本就是普通人的人們,可想而知他們的生活又會怎樣……

沒多久,穿過無數帳篷的沙弘,終於找到了司所在的帳篷。

剛到帳篷外,他就聽見灰田憤怒的喊聲。

“為什麼?為什麼還沒給司治療?”

“醫療忍者不夠了,剛剛前線又下來一批傷員,他也只能等了。”

拉開帳篷的簾子,沙弘見到灰田在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憤怒,但灰田脖子上凸顯出的青筋,說明了此刻的灰田極不穩定。

“司也是傷員啊!司先來的,為什麼不給他治療?”

“抱歉,醫療忍者有限,我們要優先保證高階忍者的戰力,至於他,只是一個下忍而已。”

“為什麼?為什麼?難道我們不是……”

“閉嘴灰田!”走進帳篷,沙弘伸手搭在灰田肩上,制止了灰田想要說下去的話。

而那名忍者,也好似知道灰田想要說什麼,對剛進來的沙弘和灰田板著臉,不屑的冷哼了聲後,離開了帳篷。

看著那名面色不善的忍者離開,沙弘看到了忍界,忍村內,赤裸裸的現實。

毫不遮掩地暴露在他面前,沒有實力,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拉著想要衝出去,找那名忍者爭論的灰田。

啪!

“冷靜點!灰田!”

為了讓灰田冷靜下來,為了讓灰田知道,他將要做的一切毫無意義,為了讓灰田不在犯傻,沙弘只能在灰田掙扎的臉上抽了一巴掌

“冷靜點!灰田!他已經走了,你想做什麼?追出去揍他一頓嗎?你的話要是被邊境高層聽去了!我和司都會被你連累的!”

被這番話直擊心靈,沙弘也放開了停止掙扎的灰田,任由他呆愣在原地。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弘,我不懂村子為什麼會這樣?我們不都是村子的忍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