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夢的言行舉止頗為古怪,喬錦月實在摸不著頭腦。

反正自己此來的目的是尋找顧安笙的下落,也無心與她結交,只當她是個脾氣古怪的人,不去招惹便罷了。

她言辭犀利,喬錦月也不願再多和她說話,便走到了自己的床位上坐下。

此時她口渴得很,見桌子正巧有一個簡陋的茶壺,便提起茶壺準備倒一杯水。

“啊!”哪曾想這個水壺是個漏的,她剛提起水壺,那滾燙的熱水便灑了她一身,她痛得尖叫了一聲。

“你幹嘛?”清夢見狀忙走過了去,見喬錦月的手已經被燙出了水泡,急忙說:“你被燙傷了,快用冷水敷一下。”

清夢四周環顧了一番,這狹小的房間中並沒有涼水,她也只能說:“這這等我一下。”便飛快的出來房間。

留喬錦月一個人怔在原地,這清夢待人冷漠,可自己受傷時她的關心又不像是假裝的,這古怪的行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不多時,清夢便端了一盆冷水,走到喬錦月身邊,抓起她的手便放入了涼水中。

頃刻,喬錦月手上的燙傷便不再像剛剛那樣灼熱的痛了。清夢問:“怎麼樣,好些沒有?”

喬錦月點頭:“好多了。”

清夢又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一盒小藥膏,遞給喬錦月:“這個藥是治療燙傷的,你每天早晚各塗一次,不出三天便可恢復。”

她頓了頓,又看向喬錦月床頭那個漏了的壺,將它拿走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又把自己桌子的的壺放到了喬錦月的桌子上。

她叮囑她:“這個壺是壞的,你不會用,我就把它拿走了。你用這個吧,這個是完好無損的。”

這清夢雖然冷言冷語,可心腸卻好的。

在異鄉得人如此關懷,哪怕她是冷言冷語,喬錦月還是感到了一陣溫馨,對清夢微笑而言:“謝謝你,清夢。”

清夢還是那凜然的神色,看都沒有看喬錦月一眼,便走回了自己的床位,還是那個冷漠的語氣:“睡吧!”

喬錦月望著她那煢煢孑立的背影,不禁失笑道:“其實你是個善良的人,卻為何要在人前端出一副冷漠的模樣呢?”

清夢已經躺在了床上,閉著眼睛,冷冷而言:“我幫你只是不想讓你給我添麻煩,你別以為我是為了你好。要不是看在我們住一個房間,你這種人就活該被燙死。”

她終究是不肯承認她的熱心,還是這樣犀利的言辭。她這樣的性子倒還真是讓喬錦月猜不透,既然她不是個惡人,那便也沒有什麼能夠阻礙到自己的。

喬錦月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不願與自己說話,那便也無須多問了。忙了一天也很累了,她也躺在了床上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