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二人下到了一樓,不知何處突然響起了古怪的聲響。

“什麼聲音?”喬錦月被這古怪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這聲音不覺使她汗毛炸立,總覺得存在著潛伏的危機。

她朝著聲音的方向尋去,只見一個猶似西洋電子鐘錶一樣的東西,在發出這滴滴的聲響。

喬錦月將它拿起,打量了一下,得知了響聲是這個電子鐘錶發出來的,便放下了心:“不過是個鬧錶而已,我們走吧!”

她剛要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曲卓然卻大驚失色,不由得驚叫:“你別動,千萬別把它放下!”

喬錦月被曲卓然的呼喊嚇了一跳,沒有當即放下鬧錶,手懸在了半空中,怔怔而言:“怎麼了?”

曲卓然走了過去,看了看喬錦月手中的東西,搖了搖頭,凝重了神色:“這不是鬧錶,是個定時炸彈,定是外族人藏在這裡的。”

“還有三分鐘的時間它就會爆炸,而你若是現在就把它放下,它立刻就會爆炸。”

“啊?”喬錦月心中一凜,眼見著自己陷入危機已無法逃脫,而曲卓然又在自己的身旁。若是自己因此受害,也會連累到她。

既然自己逃脫不掉,不能讓別人與自己一起受害,她便扭過頭,對曲卓然說:“你快出去吧,既然逃不了這危機,那遇害的也只能是我一個人,不能連累你。”

“等你逃了出去,記得一定要找到安笙,若我在這裡被炸死了,請你替我轉達安笙,讓他好好活下去。”

曲卓然攥著衣袖,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她低下頭,似乎是在猶豫著,又似乎是再糾結著什麼。

喬錦月見她不走,不禁焦急:“你快走啊,你再不走我們兩個都會被炸死在這裡!”

曲卓然一咬牙,終於抬起了頭,似是下了決心一樣,對喬錦月凜然而言:“喬姑娘,你把這個炸彈交給我,你出去找安笙吧!”

“不行!”喬錦月毅然的搖頭:“災禍是我引起的,你不能替我受過。你快點出去,再晚些就來不及了!”

“哎呀!”見喬錦月不答應,曲卓然不禁惱火:“我讓你給我你就快點給我,我又不是要替你去受死。我知道避免這個炸彈爆炸的方法,你快點交給我!”

喬錦月半信半疑:“當真如此?”

曲卓然凜然:“還能有假不成,你聽我的指令,先別動。”

曲卓然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那個定時炸彈下,復又對喬錦月說:“你鬆手吧。”

喬錦月依言鬆開了手,又問:“我們該怎麼做?”

曲卓然遲疑了一下,說:“炸彈放到水裡就會失去功效,你快出去打一盆水。”

“好。”喬錦月答應:“我這就去!”她說罷就奔出了餐館。

見喬錦月出了餐館,曲卓然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已經心如止水。她走過去,一腳將將餐館的正門踹上。

喬錦月剛跑出了幾步,聽到了這關門的聲響,不禁起疑,回頭問:“曲卓然,你要幹什麼?”

“呵呵。”曲卓然痛徹心扉的失笑著:“你真是個傻姑娘,若是定時炸彈真的能失效,那就不叫定時炸彈了。”

“什麼?”喬錦月大驚失色,不禁向後跌了兩步,不可置信:“這麼說你全都是騙我的?曲卓然,你是不是傻,炸彈是我拿起來的,受害的人應該是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曲卓然閉上了雙眼,深沉而言:“你父親的死是我造成的,我始終欠你一條命,今天我替你去死,也算是贖了這罪過了。”

喬錦月搖搖頭,不禁哀聲而言:“其實我都知道了,我爹本來就有咯血的毛病,他的死是惱怒造成的咯血而亡。要怪只怪程顯威,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必如此啊!”

曲卓然已從眼角溢位了兩行淚,滿腹心酸:“你不必和我說這些了,不管怎麼說,該死的人是我也不是你。我孑然一身,了無牽掛,死了就死了。”

“你還有安笙,還有那麼多人愛你,你不能死。我救下你一條命,就是要你好好的和安笙一起活下去。”

“倘若死的是你,他會難過死的,而我不一樣,他不愛我亦不會為我傷心難過。”

“你怎麼可以這樣?”喬錦月痛心的搖著頭,哽咽著:“我不需要你替我去死,你還……”

“滴、滴、滴……”那定時炸彈又不停的響了起來,曲卓然見狀忙高聲叫:“來不及了,還有十秒鐘的時間它就爆炸了,你快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喬錦月哀慟得慌了神,站在原地仍然沒有移動一步,亦沒有回曲卓然一句話。

曲卓然聽不到喬錦月的聲音,便再一次高聲呼叫:“喬錦月,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快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炸彈馬上就要爆炸了!”

曲卓然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個震聾發聵的聲響。“轟”得一聲,整座餐館轟然倒塌。

“啊!”喬錦月只覺得腳上失去了力氣,一股跌坐在了地上。

待她回過神,站起身時,面前的百香餐館已然變成了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