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

“哥哥!”

轉危為安後,所有的師弟師妹們全都圍了過來。看著身中數彈,口溢鮮血的沈岸辭,驚慌不已。

沈媛兒顫抖著握著沈岸辭的手,不禁驚叫:“哥哥,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嗯……啊……”沈岸辭嘴角不停的往外溢著鮮血,囈語著不知說些什麼。

“大師兄!”喬錦月啜泣著:“大師兄中了好幾槍子彈,他傷得很重。事不宜遲,我們快把他送到醫院去救治!”

“這位公子傷得很重,現在去醫院等不及了。”只見一個身著白色醫護服的女子說:“我是大夫,我來給他瞧瞧吧!”

“好!”喬錦月點點頭,帶著師兄師姐退到了一側:“有勞您了。”

她摸著沈岸辭的脈搏,頃刻,站起身對著喬錦月等人搖了搖頭,聲音沉重:“他身中數彈,傷及肺腑,已經無力迴天了。”

“什麼?”喬錦月彷彿被擊中了天靈蓋一般,整個人一顫,不可置信的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呃……”沈岸辭囁嚅著,好像還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話來。

“哥哥,哥哥!”見狀,沈媛兒忙走上前,跪在他身邊,看著他痛苦的樣子,不禁落下淚水,顫聲而言:“哥哥,你想說什麼?”

“唔……”嘴唇翕動間,沈岸辭痛苦的掙扎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那女大夫見狀,走過去問:“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沈岸辭吃力的點著頭,那女大夫便回頭:“麻煩您去把我的醫藥箱拿過來。”

“好。”身後的軍官把醫藥箱遞給了女大夫,那女大夫不知從中取出來了什麼藥物,塞到沈岸辭口中:“這是為你續命的人參,呢一定要努力把它嚥下去。”

沈岸辭聽到了軍醫的話,吃力的咀嚼著口中的人參,痛苦的嚥了下去,卻也痛得頭上冷汗涔涔。

看著沈岸辭嚥下了人參,那女大夫便站起身對喬錦月一眾人說:“我用人參吊住了他的命,他大概還能撐一刻鐘的時間。若有什麼話,你們儘快說吧。”

說罷,她便走出了門,那幾個軍官也隨之而去。

沈岸辭奄奄一息的張開了嘴,望著沈媛兒,已然氣若游絲:“媛兒……”

沈媛兒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連聲啜泣:“哥哥,哥哥……”

沈岸辭抬起手,沈媛兒便握住了他的手,沈岸辭吃力的笑:“媛兒,都多大的姑娘了,還哭鼻子呢。聽話,不許哭,從小你可是最聽哥哥的話了。”

“好,我聽話,我不哭。”沈媛兒用手背擦去了臉上的淚水,雖然她嘴上說著不哭,可淚水依然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沈岸辭看向杜天賜,又說:“天賜……”

杜天賜忙上前:“大師兄,我在呢!”

沈岸辭又繼續說:“天賜,你是個值得託付的人。我這個馬馬虎虎的妹妹,以後就要交付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杜天賜心一酸,不由得哽咽:“大師兄,媛兒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但是大師兄你也不能離開啊,媛兒不能沒有你這個親哥哥,我們更不能沒有你這個大師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