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月將顧安笙送歸文周社後,一個人走在了回到湘夢園的路上。

封箱典禮結束後,蘇紅袖和夏漫瑩先離開了,她們本是想和喬錦月一起回去的,但是喬錦月要送顧安笙回去,便讓她們先回去了。

她將顧安笙送回後,便只有自己一個人回去了。夜已深,路又遠,她正準備叫一輛馬車乘車回去,卻不想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對著文周社的大門發呆。

她覺得那身影分外熟悉卻看不清,就走近了幾步瞧了瞧,看清了她的面容,喬錦月一驚:“曲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曲卓然回過頭,看到喬錦月,驚慌的退後了兩步:“喬姑娘,我……”

喬錦月本無他意,只是想知道她為何在此,便說:“你不必驚慌,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何深夜會在這裡?”

“我……”曲卓然嘆了口氣,說:“罷了,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告訴你也無妨。”她將手中的黑色包裹開啟,從中取出一臺機械,問:“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是……”喬錦月仔細看了看,認了出來:“攝像機?你拿攝像機出來做什麼?”

喬錦月之前在大劇場演出時,偶爾會有一兩個看客拿出攝像機錄下她的表演,所以她認得攝像機。

曲卓然家裡是做電影事業的,她手中有攝像機本不奇怪,但是她在這深夜帶著這攝像機出來,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曲卓然無奈的笑了笑,說:“沒錯,是攝像機,我從家裡偷偷拿出來的。我想,我嫁人了以後,估計就再也沒有自由了,也不可能見到安笙了。”

“我就拿了攝像機,在劇場錄下他的表演,以後見不到他,就靠放映機裡的這些畫面來緩解相思吧!”

“在我結婚之前,我爭取能買到他每一場演出的票,並且都用攝像機錄下來。至少現在我還能見到他,以後,我就沒有這個自由了!”

喬錦月吸了口氣,望向星空嘆息:“你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放下這段感情,對吧!”

曲卓然也不否認,淡然而言:“我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一個人,怎麼可能說放下就能放下?我不能得到他的人,他的映像我總可以拿到吧!”

她轉身望向喬錦月,誠摯而言:“我以後不會再與你爭安笙了,我只有這一點要求,你不會這也不肯同意吧?”

“怎麼會呢?”喬錦月搖搖頭,又低下頭:“這是你的自由,也是你的權利,我無權干涉,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曲卓然打斷了喬錦月的話:“覺得我很可笑是吧,明明知道自己得不到,還在痴心妄想。”

“當然不是。”喬錦月繼續:“你怎樣對待這份感情我是無權干涉的,但我只是覺得,你既然要結婚了,何不放下這一段感情,重新投入到另一段感情中去?”

“你這樣放不下這段感情,與旁人無關,但對你自己是無益的。”

曲卓然眨了眨眼,又說:“那你若是我,你會放下這段感情,去愛上別人嗎?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不會的,既然你不會,又何必來勸我?”

“人都是這個樣子,明明自己做不到,還想著勸別人。不過你是幸運的,你得到了他的愛,會和他一起走下未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