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安笙!我等了你這麼久,你為什麼不想見我?”喬錦月哭著想要衝進病房,可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了,一個踉蹌便跌倒在了地上。

“孩子,別這樣,快起來!”柳疏玉忙將喬錦月扶起。

林宏宇關上了病房的門,走回了顧安笙的床前,詫異::”“角兒,你這一番歷經生死,你最想見的不應該就是喬姑娘嗎?她人都來了,你為什麼要把她推開?”

顧安笙心如刀絞的搖搖頭:“讓她走吧,此番劫難,我已深知我與她緣分已盡。我就算是痊癒了,我也沒有能力娶她,照顧她了。”

“她那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還有好多福氣沒有享受到呢,怎麼能跟著我這樣半身癱瘓的人受苦受累啊。若跟了我一個癱瘓的人,會被我拖累的。”

“我不能讓她的幸福就此葬送在我的身上,她應該有更好的歸宿,不如讓她儘早離開,別在我這多費心思了。錯愛一場,緣分到此,多見無益。”

“哎呀,你真是……”林宏宇可氣又無奈:“你要把你的搭檔推開,現在還要把你心愛的姑娘也推開嗎?以她的倔強性子,是不可能離開你的!”

顧安笙閉上了雙眼,錐心般的道了句:“無論如何,不可能讓她跟著我一個癱瘓的人的!”

短短几個字,話是從自己親口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如同利箭般,刺狠狠在自己上心上。正是因為太愛她,才不想累她受苦,才要狠心推開她。

“安笙,你為什麼不想見我,你告訴我為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天一夜,每一分一秒我都在煎熬?”

“你說好要娶我的,你為什麼現在連面都不想見我一次?”

喬錦月在門外狠狠的敲著病房門,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錦月,錦月,你不能這樣激動了!”柳疏玉忙攔住她,擔憂道:“你現在身子這麼虛弱,會吃不消的!”

“不,我不!”喬錦月依舊不管不顧的敲著房門:“安笙,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你理我一下好嗎?沒了你,我怎麼活的下去?”

屋內的人兩個人,完全能聽得見屋外撕心裂肺的哭喊,林宏宇都忍不住心痛:“角兒,你看喬姑娘都傷心成這個樣子了,你真的不打算見她嗎?”

顧安笙扭過頭,不去看門的一側,堅決:“別理她!”

面如鐵石的表象下,如何的心如刀絞只有自己知道。

柳疏玉一邊抱著喬錦月勸慰,一邊責怪:“這個安笙,他怎麼想的,錦月等了他等得這麼苦,他連面都不願意見人家!”

胡仲懷也在一旁勸:“錦月,你別哭了,你的身子受不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喬錦月猛烈的搖頭:“我不,我不!安笙,你開開門好不好,安笙能回答我一句啊!”

眼看著喬錦月就要虛脫了,胡仲懷也看不下去了,握緊拳頭咬牙:“這個師兄是瘋了吧!對錦月都這麼狠心,這可不成啊!”

目光環繞,胡仲懷見到病房外的窗戶是開著的,突然腦中靈光一現:“對不住了!”

只見他搬了個椅子到窗前,柳疏玉驚異:“仲懷,你要幹什麼?”

胡仲懷沒有回答,站在椅子上,就從視窗躍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