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月,我們進屋去吧!”

“嗯,好!”

推開那扇屋門,映入眼簾的皆是古樸的傢俱擺飾。比不上文周社的富麗,卻是另一番風味。

顧安笙指向小廳右側的第二扇門道:“這個是我的房間,旁邊那個是我妹妹的房間。左側的那個稍大些的房間是我爹孃的房間。”

隨後,顧安笙推開自己的房門,對喬錦月道:“我們進去吧!”

喬錦月道:“好!”

進入顧安笙的房間,只見一張方桌上擺滿了各種書籍,還有各種老舊字畫與筆墨紙硯。

“哇!”喬錦月驚歎,走了過去,“原來你還收藏了這麼多古舊字畫啊!”

顧安笙點頭,“是呀,只不過這些書籍和字畫算不得我的,是我幼時,我爹孃的友人贈予我爹孃的。”

“我心裡喜歡,就搬到了我自己的房裡。雖然我常年不在家,但每次回來,都會看上一看的。”

喬錦月細細看著那桌上的擺設,“我能看一看嗎?”

顧安笙道:“當然可以啊!”

喬錦月開啟擺在桌子上的卷軸,看見裡面夾雜著一幅幅好似楷書字跡的宣紙,起初不太成形,字跡還有些歪歪扭扭。

到後來就變得越來越有楷書的味道了,最後一張,倒是可以稱得上是行雲流水了。

做梨園行的人,大多都是自幼學藝,很少有真正讀過書上過學的。

像喬錦月的師姐妹幾個,有師父的悉心教導,能將常見字認全,背得上幾首詩詞就已經算罕見了,沒想到顧安笙竟還會古筆書法。

喬錦月拿著這些字仔細端詳,“安笙,這些字可都是你寫的?”

“是啊!”顧安笙答道:“小時候,看過歐陽詢的《九成官醴泉銘》便因此喜愛上了楷書。”

”可你也知道的,對於我們這些說相聲的,說學逗唱是主業,也無暇去真正的學書法這些東西。”

“我便只有在平常無事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對照著字帖練一練。我這樣的字跡,終究是不成形的。”

對顧安笙這樣的耐心喬錦月是佩服得緊的,依喬錦月的性子,做這種細緻活兒是萬萬忍受不了的。

她繼續觀摩著顧安笙的字,“我瞧著這前幾片篇,字跡還不太成形,到後面的幾張,倒跟這字帖上的字一般無二了。”

“安笙,你真行,竟然在沒有旁人的指點下,能把字寫到這個地步。換作我,這種細緻活兒是萬萬做不了的。”

顧安笙凝視著喬錦月,“你真覺得你做不了?”

“那可不是嘛!”喬錦月扭過頭,看了一眼顧安笙,“也不是一次都沒有做過,唯一的一次細緻活兒,就是去年你過生日那次。”

“為你縫製的那件銀色大褂,那是我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把一件事做完,可都是為了你啊!”

提起那件大褂,顧安笙自是忘不了的也不可能忘記。

喬錦月縫製了幾個日夜做成的那件大褂,那纖細的手指都佈滿了針眼,當時的那種感動與心疼,顧安笙是一直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