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笙一把拉過喬錦月,攬在懷中。

這時的喬錦月已然不同於那日在文周社神采奕奕的喬錦月,顧安笙只見她花容失色,眼角掛著淚痕,凌亂的髮絲,衣衫上又沾滿灰。那樣一個驕傲的姑娘,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委屈?

“顧安笙…”喬錦月虛弱的叫出了顧安笙的名字,抬起的手懸在半空中一刻,又落了下來。

喬錦月憔悴到如此不堪,顧安笙竟也心中一酸。他貼在在喬錦月耳邊只輕聲說了兩個字:“別怕!”

簡短兩個字,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於喬錦月而言這兩個字就是莫大的安慰,她的臉貼在顧安笙的胸口,依稀感受得到他的心跳。這個懷抱好溫暖,彷彿包裹住了自己的所有委屈與惶恐。

這一刻懸在眼角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程顯威倚靠在那輛轎車上,斜眼瞅著顧安笙,用著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道 “喲,我瞧著這膽子是一個比一個大啊,不打聽打聽本少爺是誰,就敢來壞本少爺的好事!”

“我管你是誰!”顧安笙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程顯威,冷冷道:“她一個小姑娘能做什麼,你們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於心何忍?”

程顯威站直身子,整了整西裝的領口道:“只要本少爺高興,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乖乖把這個娘們留下趕緊滾,本少爺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你要是非跟本少爺作對,哼哼,有你好看!”

顧安笙不動聲色,雙眼直直看著程顯威:“我管你是什麼大少爺,這姑娘我是不會讓你傷她分毫的!”

喬錦月微微抬起頭,看著顧安笙的面孔。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臉,只微微瞧見那一雙眼睛中寫滿了堅定。此刻的他完全不是那個臺上輕浮狂傲少年,這一瞬間,喬錦月覺得顧安笙有著那種從未有過的高大與溫暖。

程顯威咬牙喊道:“招財,進寶!”

“是!”二人得令,向顧安笙走去。一個掰開顧安笙的胳膊,一個拉扯住喬錦月。顧安笙一個說相聲的文弱書生,自然打不過兩個地痞流氓,於是被猛烈的推在地上。

“顧安笙!”喬錦月有一次落入招財的手裡,嘶吼的叫著顧安笙的名字。回過頭狠狠的瞪著程顯威:“你們的目標是我,別動顧公子。”

“喬姑娘!”顧安笙站起身,試圖著再一次從招財手裡搶過喬錦月。這一次,他們是有備而來,顧安笙沒等動手,便被又一次推倒在地上。

程顯威施令:“把這娘們弄上來,咱們換個地方。”

“是!”他二人攜著喬錦月上了車,車門一關,小轎車又揚長遠去。

“角兒你沒事吧!”林宏宇扶起顧安笙。

顧安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搖搖頭。看著遠處的轎車,又是擔憂又是嘆息道:“喬姑娘她,這怎麼辦啊?”

林宏宇嘆了口氣,搖頭道:“唉,角兒,咱們已經盡力了。那富家大少爺咱們開罪不起,喬姑娘能否逃過這一劫,只能看天意了。”

“不行!”顧安笙眉頭緊鎖:“她一個小姑娘怎麼能應付三個男人,這次我決不能袖手旁觀。”

林宏宇見顧安笙堅持,便只得道:“要麼咱們回旅館叫上師兄弟去救喬姑娘吧!”

顧安笙抓緊林宏宇,叮囑道:“你去,回去叫上師兄弟。我先去看看。”

說罷,便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