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喬錦月一向是被寵大的,哪怕知道是自己的錯,也不願意主動去道歉。

而顧安笙呢,顧安笙對師父是及其愛戴,見旁人對師父有所詆譭,固然是要生氣的。

但他明曉喬錦月心直口快沒有惡意,但當時卻是抑制不住的疾言厲色,將這快人快語的小姑娘訓斥一番。

畢竟弄哭一個小姑娘,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就這樣僵持了幾秒鐘,氣氛便尷尬在那裡。

見喬錦月不說話,胡仲懷便打了個圓場:“咱們兩家交情甚深,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因為什麼爭吵,但肯定是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過是誤會罷了,犯不上。不如就依師兄所言,就此罷了,以後誰都不必再提,咱們兩家依舊是朋友。”

“咳咳咳。”

喬錦月咳了兩聲,拭了拭眼角的淚道:“好吧好吧,少公子的面子也不能不給,今兒就瞧著胡少公子的面子上姑且不作計較了。”

“也別管那誰對誰錯,就翻了這一篇吧!反正以後各自忙各自的,也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

言畢,喬錦月便轉身離去。

“哎,小七!”蘇紅袖忙喊道,喬錦月依舊不肯回頭。

蘇紅袖只得道:“師妹不懂事,小女子向二位公子賠罪。既然此事罷了,小女子也告退了。”

“蘇姑娘你…喬姑娘她…”

胡仲懷見兩位姑娘都離開了,更甚發懵,何況自己從頭到尾都不明曉事情的因果。

只剩自己與顧安笙立在原地,顧安笙依舊不言語。

胡仲懷便問道:“師兄,到底怎麼回事嘛,好好的你怎麼與喬姑娘吵起來了?”

“唉”顧安笙嘆了口氣,搖頭道:“真是個難纏的小丫頭!”

隨即便拿手中的摺扇敲了一下胡仲懷的腦袋:“你還問,都怪你!”

“師兄你打我幹什麼。”

胡仲懷捂著腦袋,愣愣問道:“分明是你與她吵起來的,這事與我有什麼干係?”

“還不是你惹下的禍根。”

顧安笙斜睨胡仲懷,戲謔言道:“好啊,我問你。咱們劇場向來管理甚嚴,閒雜人等一律不能進來。”

“她一個小姑娘是怎麼進去的,要不是你這個少公子拿出你的權利背後串通,她無論如何都進不去。”

“你還真是我的好師弟呢,處處給我惹麻煩!”

“我…我,哎呀!”胡仲懷垂下腦袋,故作哀聲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讓她進去還不是因為我想…”

話未說完,胡仲懷急忙停住,畢竟自己對蘇紅袖的這點小心思,還不能讓師兄知道。

哪知顧安笙卻目光緊緊的盯著師弟:“你想,你想怎樣啊,想給你師兄多安排一朵桃花啊。桃花沒有,卻來個冤家。”

“好了好了師兄,咱們也回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