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頌嫻見顧安笙儀表堂堂,溫和有禮,心裡著實喜歡,便笑道:“這位小公子生得俊俏,是個不錯的孩子。”

胡遠道又指了蘇紅袖和喬錦月:“這兩位姑娘是陳夫人的徒弟,蘇紅袖蘇姑娘,喬錦月喬姑娘。”

“蘇姑娘,喬姑娘。”

顧安笙先後與蘇紅袖和喬錦月見禮,抬起頭來,正對上喬錦月的目光。

顧安笙一眼便認出來了那個藍色背影,當下便明曉,那個簾子後逃走的女子就是喬錦月。

喬錦月因著對顧安笙的心有不滿,沒有回禮,只是愣愣的瞧著他。

二人對視了三秒鐘,一時間,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凝結了。

柳疏玉看出了不對,詫異道:“怎麼,你們兩個見過嗎?”

顧安笙將目光移開道:“哦,徒兒沒有見過喬姑娘。只是覺得這位姑娘似曾相識,好像再哪裡見過。”

顧安笙不知道喬錦月是怎麼到後臺的,更不知道喬錦月為什麼在後臺。

此時師父師孃面前,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喬錦月在心裡冷笑一聲,好一個顧安笙,劇場裡無邊狂妄,在長輩面前卻能裝作如此彬彬有禮。

呵!似曾相識?你個顧二爺難不成還是寶二爺?裝什麼賈寶玉,自己可不是嬌滴滴,病怏怏的林黛玉。

她淡淡的答了一句:“顧公子場子的票多少人想買都買不到,小女哪有這等福氣見過顧公子呀!”

蘇紅袖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襟,示意她別再說下去。

喬錦月話音剛落,便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不過也沒有人在意她的這句話,索性就劃過了。

胡遠道看著顧安笙,微笑道:“他在我的眾弟子排行第二,可惜啊我那大弟子身患絕症,幼年早夭。”

“現在在我的這些徒弟中他是輩分最大的了,別看他年輕,基本功可紮實的緊吶!”

顧安笙微微低頭,謙遜笑道:“師父過譽了,弟子著實不敢當。”

排行第二?難怪會被那些女看客稱之為“顧二爺”。可這個顧安笙,擔得起“爺”這個稱號嗎?

喬錦月抬頭,斜眼看著顧安笙,微微露出鄙夷的神色。

顧安笙,你還真是人前人後真是會變臉,怎得在你師父面前,就能裝得這麼謙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