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讓周啟明去調查那個幾個受害者的家屬,看看他們最近有沒有跟什麼奇怪的人有過接觸,周啟明說他們今天抓到了一個嫌疑人。

到地方之後,我發現周啟明他們抓的是一個侏儒男,這男人的體型和七八歲的小孩差不多,身高也就一米多一點,如此袖珍的身體上卻長著一張很是滄桑的臉。

他面部顏色偏黑,兩側的臉頰上有很多的皺紋,一頭凌亂的頭髮上有些許花白,以此我判斷這傢伙的年紀至少是得有四五十歲了。

周啟明告訴我,他們透過遇害者的家屬鎖定了這個人,之後他們對這傢伙進行一段時間的跟蹤調查。

發現這傢伙每天都無所事事地遊走於大街小巷,一有機會他就會跟那些地方的人聊天,而他聊天的主題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有關明軒造紙廠的事情。

這傢伙每天都在跟陌生人講述明軒造紙廠十年前流傳的那個故事,那個故事之前周啟明跟我講過,就是明軒造紙廠的工人將一個無辜的女子玷汙之後殘忍殺害,然後將其屍體放在造紙廠的紙漿池裡溶解,如此就導致那一批造出來的明軒紙裡有那女子屍體的成分。

這個侏儒男將造紙廠的這個故事誇大了許多,說是那女子的怨魂附在了明軒紙上,如今擁有明軒紙的人都將受到惡鬼的詛咒。

關於這個故事,我之前已經確定它是假的,那些明軒紙上也並不存在任何的鬼靈。

如此,這個侏儒男每天在外面散播謠,似乎是有意在製造社會恐慌。

這時我對周啟明說道:“聽你這麼說,這傢伙確實是很可疑呀。”

周啟明說道:“陳先生,這傢伙乾的事兒可還不止這些。

我的人透過對他的跟蹤發現,這傢伙除了每天四處閒逛,其實他還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每天早上給各家各戶送報紙。

本地區送報紙的工作本來是有專人進行的,但是這傢伙之前跑到報社去說,自己願意不收取任何酬勞,每天早上免費的去送報紙。

剛開始報社的人並不相信他,但這傢伙之後還真的做到了,他每天早上準時去報社取報紙

然後精準無差錯的送到那些訂閱了報紙的人家,這個工作他已經幹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沒找報社要過一分錢。

後來我覺得他的這一行徑有些可疑,便去查了一些他送出去的那些報紙,陳先生你猜結果怎麼著?

他居然在早報裡夾了明軒紙!”

聽他說到這裡,我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難道……”

“沒錯,之前那些遇害者手裡明軒紙全是這傢伙送去的。

這傢伙每天早上會在他送的那些報紙裡面隨機夾上幾張明軒紙,如此白紙就流入了那些訂購了報紙的人家。

也就是說,散播明軒紙裡有惡鬼詛咒這類恐慌論的人是他,送出明軒紙的人也是他。”

我皺起眉頭對周啟明說道:“老周,那這傢伙沒得跑了,好好審訊他一下,這事兒一定就能弄明白了。”新

這時周啟明搖了搖頭。

“陳先生,已經審過了,但是這傢伙的嘴是比死鴨子的嘴還要硬,他一口咬定之前那十五個年輕人的死和他無關,除此之外,他是一句話也不願意說。

你說以我這身份也不敢對他動用私刑,我現在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所以才想著請你過來幫忙想想辦法。”

我算是聽出周啟明這話的意思了,以他的身份不方便對這傢伙動手,所以這個壞人他想讓我來當。

這時我咳嗽一聲。“讓我來也不是不行,但是老周,我這要是把他弄出個好歹來,你可不能怪我。”

周啟明微微一笑。

“當然,不過陳先生,你還是得稍微悠著點,你要是真把他弄死或者弄殘了,我也不好跟上面交代。”

“放心,我心裡有數。”

於是之後周啟明將那個侏儒男帶進了審訊室,我帶上了點東西也跟著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