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瞥嘴。

“這不用你說。”

之後我揹著黎幼薇一路朝著左邊的通道跑,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到了黃昏時分。

這時兩山之間的通道變得越來越狹窄,最後狹窄到人已經無法正常透過,而且這地方還蔓延著一些荊棘,完全就是死路一條。

我氣得用拳頭捶了一下旁邊的巖壁,對黎幼薇說道;“你不是認識後上的路嗎,這明明是一條死路,你剛才咋不提醒我呢?”

黎幼薇小聲地說道:“後山的神椿洞是苗人的禁地,我就算是土司也不能經常過來,而且我們現在是在懸崖下面,我怎麼會知道這裡的路。”

我長嘆一聲。

“這下算是玩完了,我剛才留下的血跡最多隻能迷惑不化骨一會兒,他發現真相之後必然會馬上追上來,咱們這時候要是掉頭回去肯定會跟他來個面碰面。”

黎幼薇咳嗽一聲,我能感覺到我耳後她的氣息變得有些微弱了。

“你仔細看看,這裡還有沒有別的路可走。”

“誒,我說你沒事兒吧,你可千萬要挺住呀……”

剛才從上面摔下來的時候黎幼薇似乎是受了內傷,這一路上我本來以為她能有所恢復,但是她的情況卻似乎是越來越糟糕了。

現在我們又走到了死路上,我怕她有個三長兩短,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時我抬頭望了望四周,恍然間看到左側巖壁的荊棘下面似乎覆蓋著一個小的洞窟,但是那位置離這裡足有十幾米高,想要從這裡爬上去並不太容易。

不過在這不化骨隨時都可能追上來的危急關頭,我也顧不得太多了。

這時我將黎幼薇身上的一條白綾扯下,然後把她緊緊地綁在了我的背上,說道:“你忍耐一下,咱們從這裡爬上去應該就安全了。”

說著,我便開始朝著那洞窟的的位置攀爬。

由於這裡巖壁的坡度實在太大,且巖壁上根本沒有可以抓扶踩踏的凸起,如此我要向上爬只能是藉助懸崖上垂下來的荊棘藤蔓。

我雖然是在手上纏了布條,但這根本抵禦不了那荊棘的尖刺,攀爬的過程中我的臉、胳膊,手掌都荊棘劃傷,血順著我的臉滴落,有的直接落到了黎幼薇的臉上。

這時她在我的耳邊說道:“陳宇,把我放下吧,你一個人爬上去會更容易一些。

而且不化骨的目標是我,把我留下你就安全了。”

我一邊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一邊咬著牙說道:“把你丟下?開什麼玩笑!”

“你現在帶著我只是一個累贅,藤蔓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到時候我們都得死。”

我強笑一聲。

“那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嘛,不然之前你為什麼要把我拉下來給你墊背。”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這是為你好……”

“好了,少廢話,你忘了咱們剛才的約定了,要一起從這裡活著出去,之後有什麼仇有什麼怨再慢慢清算。”

“陳宇,你……”

“把嘴閉上,這個時候我可不能分神。”

如此,經過一段艱難的攀爬,我終於還是成功帶著她爬了上去,不過這時候我已經是被那些荊棘劃得遍體鱗傷了。

我喘了幾口粗氣,朝著這山洞裡面望了望,發現這裡面很是幽深,但最裡面似乎又隱隱有光。.biqupai.

我將背上的黎幼薇放了下來,說道:“沒搞懂這是什麼地方,不過我覺得咱們兩個應該是安全了。”

說著我又走到洞口,整理了一下外面垂吊的那些荊棘藤蔓,使其徹底把這個山洞口給遮嚴實了。

黎幼薇這時候的情況似乎不容樂觀,她趴在地上,眼神變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