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明當警察這麼些年,還從沒見過這麼猖狂的人,短時間內難免也有些慌了。

但是他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需要的是冷靜,只要侏儒男有傷害我性命的徵兆,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打爆他的頭。

周啟明咳嗽一聲說道:“趕緊放開他,不然你會後悔的。”

這時我被他壓在地上掐著脖子,已經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侏儒男仰起頭來,微微一笑。

“好呀,你開槍呀。

你為什麼不開槍,你怕了我了?

那好,我給你一點勇氣吧。”

說著,他抬起另外一隻手,做出要對我下死手的動作。

砰的一聲,周啟明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侏儒男掐在我脖子上的手也隨之鬆開了。

我忙喘了兩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剛才見這個傢伙一個勁地挑釁周啟明對他開槍,還以為這傢伙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能來個theone的晃腦袋躲子彈什麼的。

但是結果卻並非這樣,他的的確確是吃了一顆槍子兒,腦袋被打穿了。

這時候周啟明難以置信地和我對視了一眼,心想這傢伙也太奇怪了,居然主動地尋死。

我有些無奈地說道:“得了,這下不用再審他了。”

不過也就在我這話剛說出口時候,我和周啟明又都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biqupai.

這個侏儒男被槍打穿了腦袋,但卻是一滴血也沒有流,而且他死後並沒有倒下,而是仰頭呈一個跪姿立在那裡的。

我皺了皺眉。

“媽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和周啟明向前靠了兩步,想要檢視一下情況,這時侏儒男突然動了一下,

把我和周啟明都嚇了一跳。

隨之將他將雙手撐在地上,整個人呈現出一副四腳狗一樣的姿勢。

然後是哐噹一聲,他那顆被周啟明用槍打穿了的腦袋從脖子上掉了下來,脖子和腦袋之間的斷裂處流出了一些綠的的粘稠液體,看上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噁心感覺。

打更人的直覺告訴我這事兒不簡單,我推著周啟明向後退了幾步。

“難道這傢伙不是人!”

我的話音剛落,侏儒男脫下了他上半身的衣服,接下來的一幕著實是把我看呆了,他的衣服下面還有另外一顆腦袋。

於是我看明白了,原來這傢伙剛才那顆被打穿的腦袋根本就是假的。

如此,這個本來就矮的不行的侏儒又縮短了一截,他現在的身體勉強只有一個四五歲孩童的高度。

更讓我吃驚的是侏儒男現在這顆腦袋上長著的是一張女人臉,我心想難道這個傢伙是個女的?

可是他之前明明說那個叫蛛的女人是他的老婆,如果他也是個女的怎麼會有老婆呢?

侏儒男這時候相當於是褪去了一層外殼,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他雖然是小孩的身軀,但他那張臉卻並非是那種會讓人心生憐愛的小女孩的臉,這完全是一張成熟女人的臉。

如此的一張臉長在如此的身體上,不但不會讓人覺得可愛,反而是會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

這時我對侏儒男說道:“原來這才是你的真實面目。”

他笑著說道:“沒錯,陳宇,你自稱是能捉鬼除妖的打更人,結果卻是連這種小把戲也看不出來。

看來我之前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沒用的酒囊飯袋,我老婆豁出命的救你出來,是一點也不值當。”

他的形貌變了,聲音也跟著變了。

他說話這聲音非常的奇怪,半男半女,就像是古時候那種娘娘腔的太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