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明說道:“我就是覺得邪性,所以才請陳先生你來幫我看看。”

我嘆了口氣。

“邪性歸邪性,但是我這瞧了大半天是啥也沒瞧出來呀,你這案子恐怕有些麻煩。”

“陳先生,其實我這還有一件事沒跟你說,是我前些天聽到的一個流,我本來是不相信這流的,但後來發現把它放到這案子上卻又非常的貼切。”

“說來聽聽。”

這時周啟明指了指白紙的一個角,我仔細一看,那好像是用鋼印壓出來的一個lo。.biqupai.

“明軒?”

“明軒是附近一家造紙廠的名字,在十年前就已經倒閉了,他們廠生產的紙也早就沒在市面上銷售了。

相傳十年前明軒造紙廠裡出了一件事,幾個廠裡的工人晚上喝醉了酒,臨時起意,將一個剛好從造紙廠門口路過的年輕女人給拉進廠裡玷汙了。

酒醒之後他們害怕事情暴露,隨之將那女子殺害。

為了毀屍滅跡,他們用造紙廠的一些藥劑將女子的屍體溶解,然後倒入了裝紙漿的池子裡。

之後,造紙廠其他的工人並不知道這件事,依然是用那個池子裡的紙漿來造紙,據說那一批明軒紙廠出來的紙帶有一種特殊的香味,放到市面上很是受人追捧,很快就銷售一空。

之後那幾個玷汙女子的工人無辜慘死,屍體在造紙廠的紙漿池裡被發現,隨之他們之前殺人毀屍的事情也跟著被查了出來。

再後來有人爆出,買過那一批明軒紙的人都曾在夜裡聽到過那女子的哭泣聲,有人甚至是在白紙上看到了女人的臉。

有人說那女人之前無故慘死,心中懷有怨念,死後變成了惡鬼向那幾個工人索命。

又因為明軒那一批生產的紙張裡有她屍體的成分,所以買過那些紙的人都將見到女子的怨魂,受到那女子怨念的牽連。

後來明軒紙廠有主事兒的人站出來回收了那一批明軒紙,

並將其集中燒燬,這件事兒才算是過去了,之後明軒紙廠也關門了。”

這時我頓時瞪大了眼睛。

“還有這種事兒?”

周啟明說道:“這其實只是一個在本地流傳很廣的故事,並沒有人能證明十年前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我之前查過本地區十年前的一些檔案,警局的檔案室裡也完全沒有這件事的記錄。

不過這個故事能流傳的那麼廣,我想也一定是有它的道理的。

最為重要的一點,明軒紙廠的確是如故事中說的那樣,在十年前就關閉了,而且之後在很短的時間內,他們所生產的紙就完全退出了市場。”

我皺了皺眉,又瞥了瞥他手裡的明軒紙,由於我這時候酒勁消退,便也看不見紙上那個女人了。

“你的意思是,這紙上的女人就是當年那女子的怨魂,這些個年輕人都是被她給弄死的?”

“我確實是有這樣的猜測,陳先生你想想,明軒紙在十年前就已經絕跡了,這些年輕人是怎麼得到明軒紙的?而且在他們死的時候這些紙恰好在他們的面前。

另外還有一點,現場屍體的旁邊都發現了未喝完的白酒,像他們這種年紀的年輕人,不應該會喜歡喝白酒的,即便少數人可能會存在特殊愛好,但這九個人都是這樣就不太正常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人喝完酒之後就能看到白紙上的女人,這讓我很難不往那方面想呀。

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兒,還得陳先生你這行家來說。”

以我打更人的直覺來看,這紙上並沒有什麼陰靈之物,而且在我開啟陰陽眼之後也完全看不到這上面有陰氣的存在,所以我確定,紙上附有鬼靈的事情應該是假的。

之後我如實告訴了周啟明,他聽完之後顯得更是疑惑了。

“如果沒有鬼的話,那這紙上的女人到底是什麼呢?

我找專業人士鑑定過了,明軒紙和普通的紙在成分上是完全沒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