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久光說到這裡,我知道他是鐵了心的不幹了。

不過他也說的沒錯,他在考古這玩意兒上真的是下了太多的心血,也該休息,該享受一下生活了,今天見到趙久光,我能明顯感覺到他比以前更有精神氣兒了。

於是我點了點頭。

“行吧,一切由你,不過教授,我以後要是有什麼問題來找你,你可不能不管啊。”

“這個你放心,我的命之前算是你和謝運一塊救下的,我家那門隨時為你敞開。”

“教授,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來,咱幹一個。”

於是第二天一早,我開車去了一趟趙久光的家,打算把他之前那些研究資料全給帶回去。

考慮到之前趙久光家裡那雜亂樣,這次我還特意帶了個口罩過去,看進門一看,卻見那房子裡收拾的整整齊齊,地板上連點灰塵都見不到。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又退到門口看了看門牌號。

這是趙久光的家呀,我還以為我走錯地方了呢。

這時裡屋傳來趙久光的聲音。

“站在門口磨蹭啥呢,還不快進來。”

於是我進到趙久光的書房,他將一大摞整理好了的資料遞給了我。

“幾十年全鼓搗這些東西了,現在交給你,我也算是沒啥好掛念的了。”

這時我心想到,看來趙久光之前頹靡的生活全都是被這些資料鬧的,現在他不幹了,這生活一下子就變了樣,不過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回去之後,我在趙久光這些資料上下了很多功夫,但是除了之前趙久光跟我講過的四大文明古國的框架,我是一點新的東西也沒能得出來。

我畢竟不是幹這一行的,由於文化壁壘的緣故,我單是要看懂這些就要花很大的精力,另外再加上趙久光以前搞研究的時候放浪不羈,寫出來那手稿比醫院大夫開的藥單子還要亂,這就更是增加了我研究這些東西的難度。

雖然趙久光說我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請教他,但這一張手稿我就要往他那裡跑個十幾趟,我根本不可能有這精力。

因此之後的一段時間,關於四大古國以及神的研究,一直是卡在瓶頸裡。

在這之後大概又過了半個月時間,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我突然接到了周啟明打來的電話,周啟明在電話裡向我問起了黎小燕的事情。

周啟明是警察,而黎小燕是一個法醫,所以他們兩個在工作中時常會有接觸。

而上次的事情,讓兩人算是有了同生共死的經歷,因此之後兩人的關係就變得比較親密了,除了工作的時候眉來眼去,下班之後還會經常通電話。

周啟明告訴我,三天前他和黎小燕破獲了一起兇殺案,之後兩人約著要一起去吃頓晚飯慶祝一下的,於是周啟明提前在一家西餐廳定了座。biqupai.

可是之後黎小燕並沒有去赴約,當然周啟明這人比較大度,當時也沒多想。

他覺得黎小燕應該是前段時間工作太累,所以在家裡休息,沒心思來赴約,然後又恰巧忘打電話告訴他了。

所以當晚周啟明是直接回去了,一直到第二天,他才打電話過去問起這事兒。

可黎小燕那裡卻是一直無人接聽,之後周啟明又給她打了很多通電話,黎小燕依然是沒接。

周啟明擔心她是出了什麼事兒,便直接開車去了黎小燕的公寓,卻發現公寓里根本沒有人。

周啟明一下子慌了,這才打電話過來問我,知不知道黎小燕到什麼地方去了。

自上次一別之後,我和黎小燕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見過面也沒聯絡過了,周啟明突然這麼問我,我自然也是有些懵逼。

之後我只是讓他別擔心,我想辦法幫他聯絡一下黎小燕。

我嘗試給黎小燕打電話,果然是打不通,考慮到黎小燕和趙久光住的是同一棟公寓,所以我便直接去找趙久光了。

我來到公寓,敲了敲趙久光的門,裡面沒人回應,我正納悶這老傢伙跑哪兒去了,這時正好撞見他從外面回來。

放下考古工作之後,趙久光的生活完全變了樣,他的作息變得規律了,而且也改掉了酗酒的毛病,半個月時間過去,他這看上去像是年輕了五六歲。

這時趙久光提著幾包東西朝著我走了過來,我看了看,那是一些新鮮的蔬菜肉蛋之類的食材。

“誒,陳老弟,你怎麼來了,是不是那資料又有看不懂的地方了,走,咱們進去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