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

“全都死在這樓裡的?”

他點了點頭。

“全是這個樓盤的建築工人。”

這時我也注意到了,偌大的一條榕樹街,除了這些林立的爛尾樓之外,幾乎是見不到一個人影,而且大樓的陰暗處還一直向外吹著陰風。

這時周啟明突然又拍了拍腦袋。

“該死,我跟你說這些幹啥,你趕緊走。”

正說著,周啟明的目光突然轉向了爛尾樓地下車庫入口的位置,隨即對旁邊的便衣警察說道:“哎那小孩怎麼還在這,小王,我剛才不是讓你帶他出去嘛,這可不是小孩該來的地方。”

姓王的便衣警察愣愣地看了看車庫入口的位置,然後又一臉懵逼地望向周啟明。

“小孩兒?哪兒有什麼小孩?”

“你瞎啦,就那個呀,揹著個藍書包的那個。”

姓王的便衣拉了拉我,伸手指向車庫入口的位置。

“哎你來看看,那兒有小孩嗎?”

我用陰陽眼定睛一看,陰暗的車庫入口處的確沒有人,但卻有一團人形的黑氣。

我搖了搖頭,周啟明一下子急了。

“嘿,我說你你們怎麼回事,那麼大個人站那兒你們居然看不著。

沒人?那我看到的難道是鬼呀!”

他的話音剛落,車庫裡突然傳來了一個稚嫩的小男孩的聲音,我仔細一聽,他好像是在唱歌,唱的是一首很詭異的童謠。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來,十兔子問他為什麼哭?九兔子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這首童謠乍一聽上去似乎沒什麼特別的,但細細一品,又會莫名的感覺心裡有些發涼。

這時周啟明說道:“你聽,這不就是剛才那小孩的聲音嘛,剛才我們來的時候他也在唱這首童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