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晚上喝了酒沒辦法開車,所以離開德古拉的家之後我打電話叫了個代駕。

我站在路邊一邊等代駕一邊刷著手機,這時突然感覺有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後一把將我拉進了旁邊的綠化帶。

這大晚上的,我以為是碰上劫道了,猛地一回頭,正打算要動手,卻見這是兩個熟人。

趙久光和他的學生杜廣穿著黑色的衣服,四隻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陳先生你別激動,是我們呀。”

我皺了皺眉,說道:“我靠,兩位,這大晚上的你們穿成這樣,是要幹啥呀?”

杜廣笑著說道:“陳先生,我們聽說你今晚上要來參加德古拉的酒會,所以專門在這裡等你的。”

我愣愣地瞅了瞅兩人,這才想起德古拉酒會上請了很多考古學以及地質學方面的名人,但唯獨沒有請這個草根教授趙久光。

要知道趙久光在這方面的成就可不比德古拉低,我知道德古拉和趙久光不和,但這種酒會他就算是做樣子也得請趙久光過來,否則免不了被人說閒話。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沒請趙久光,看來上次那事兒兩人是真的鬧得很大。

不過同行是冤家,一山不容二虎這道理我也明白。

我撓了撓後腦勺對杜廣說道:“等我?你們等我幹啥呀?”

“是這樣的陳先生,我們知道你是金銀山那個建築專案的負責人,所以就上次那事兒,我們想再跟你談談。”

這時我看了看一旁的趙久光,老傢伙還是一臉的傲氣。

我笑著說道:“恐怕沒什麼好談的了吧,我這種人只會鑽銅錢眼子,跟你們不是一路人。”

杜廣也看出了我還在因為上次趙久光說的話而耿耿於懷,忙說道:“陳先生,上次的事兒,是我老師說得過分了些,還請你千萬不要計較。”

說著推了推旁邊的趙久光的肩膀,又跟他使了使眼色。

“老師,快呀……”

趙久光走到我的面前,臉上是一副極不情願的表情,對我說道:“上次是我是不對,你別往心裡去。”

這時我心裡一下子頓住了,這不可一世的老頑固居然也會低頭跟我道歉,看來他們要找我辦的事兒不小呀。

我的性格從來都是見好就收,於是笑著握了握趙久光的手。

“那裡的話,那天我也有不對,要聊什麼,咱找家酒館坐下慢慢聊,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