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貓爪印。”

正說著,扎格傑突然又驚叫了一聲。

“對了宇哥,我之前不是告訴你我在這遇到了一隻黑貓嗎,就在那裡!”

我朝著扎格傑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這客廳側面的牆上有一個神龕,神龕周圍燃著幾支香蠟,裡面則是供奉著一隻黑貓。

這黑貓看上去非常的怪異,兩隻綠眼睛直直地瞪著我們,而且它的臉上還掛著十分詭異的笑。

“黑貓……”

我緩緩朝著神龕靠了過去,扎格傑則是顫顫巍巍的跟在我的身後,走近之後我才發現神龕裡的那隻黑貓並不是真的貓,而是一個黑色的陶瓷塑像。

這黑貓臉上的表情是用油墨畫出來的,黑瓷貓抬著左腳,右腳處有一個缺口,好像是被摔斷了。

我盯著這黑瓷貓的臉,漸漸有些出神,突然聽到哐噹一聲響,隨之脖頸後面傳來一陣劇痛,我猛地一回頭,只見扎格傑手裡拿著個破花瓶口子站在那裡,臉上帶著很是詭異的笑。

我頓時被嚇得不輕,心裡一顫,此時扎格傑臉上的表情就和那黑瓷貓一模一樣。

這時我伸手摸了摸後腦勺,已經流血了,幸好我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不然可能已經被他這一下子打得栽在地上了。

我對他怒吼了一聲。

“媽了個巴子的,你要造反呀!”

“嘿嘿嘿嘿……”

扎格傑就像是傻了一樣,一直站在哪裡發笑,然後抄起面前的一把破椅子又朝著我砸了過來。

我勉強躲開,這時我也大概看明白了,扎格傑又回到了昨晚上那種狀態。

透過窗戶外面照進來的光,我發現這屋裡的空氣中漂浮著很多黑色的貓毛,想來扎格傑應該是吸入了這些貓毛所以才變得不正常了。

這時我忙衝到他的身邊,一把將他的雙手給扣住,然後趕緊帶著他衝出了房子。

隨後我將扎格傑鼻子裡那些黑色的貓毛清理了出來,他這才恢復了正常。

“哎,宇哥,你這腦袋咋流血了?”

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咋流血了?老子還想問你呢!”

隨後我將吸入黑貓毛會讓人成產生幻覺的事兒跟他說了,扎格傑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一進那房子腦子就變得暈乎乎,誒對了宇哥,你剛才不是也進去了嗎,怎麼沒事兒呢?”

“可能是因為我有金蟬蠱護身的緣故,不行,這房子太邪門了,咱們暫時還是先不要進去了。”

“好,宇哥,你這傷看著挺嚴重的,我還是先送你去醫院吧。”

這天下午,我在醫院包紮好頭上的傷回到公司,這時候王雪也恰好從工地回來了。

我覺得她應該知道張澳的一些事情,之後便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單獨跟她聊起了這事兒。

要放在以前,王雪肯定是不會願意跟我聊這些的,但由於那天晚上我從河裡救了她一命,之後她又向我吐露了一些心聲,所以她現在對我是已經存在一些信任了。

王雪告訴我,她和張澳最早是在大學裡認識的。

那時候由於王雪的家境不太好,性格孤僻,人也很是自卑,考入名牌大學之後一直沒辦法和身邊的同學融入到一起。

之後張澳就出現了,他這人因為長得帥,性格開朗,在學校裡一直是很受女孩的歡迎,甚至有很多女孩公開向他表白過,但張澳最後都拒絕了。

他似乎特別青睞王雪,平時會有意的接近她,陪她聊天,跟她來往。

對於當時的王雪來說,有這樣一個男人進入她的生活,簡直就是老天爺對她的一種恩賜,於是她根本就沒有多想,直接就和張澳開始交往了。

如此,兩人在大學裡便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係,大學畢業後還一起讀了研究生。

一直到研究生畢業,兩人都一直很是恩愛,直到後來他們踏入社會,參加了工作,張澳才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