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把我和楊凱旋拆開,似乎是為了防止我們在一起又鼓搗什麼壞主意。

如此我被安排到了西屋去住,和楊凱旋之間剛好隔著老蠱婆和黎紅魚她們的房間。

深夜,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掛滿蜘蛛網的房梁,腦子裡一直在琢磨老蠱婆到底是在耍什麼花樣。

這時屋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呀。”

“我,小魚。”

“門沒鎖,進來就是。”

黎紅魚推開門,一手拿著燭臺一手端著個搪瓷碗走了進來,她臉上笑嘻嘻的,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開心事一樣。

這幾天以來,她的花痴臉著實是把我整的有些無奈,我這時候甚至都不太想搭理她,依然是枕著胳膊在床上躺著。

“天都快亮了,你咋還不睡,是你媽叫你來的吧……”

說著,我又嘆了口氣。

“放心,我跑不了,我就是再不願意待在這,也得忌憚一下你們的蠱不是,誰讓我這麼沒出息呢。”

人在極度煩躁的時候就是這樣,不知不覺就會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

黎紅魚忙搖了搖頭,走到我的床邊。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要過來的,剛才的事情我替我阿媽跟你道個歉,不好意思,她剛才嚇到你了。”

說著把手裡的搪瓷碗遞到我面前。

“這個給你。”

“啥呀這是?”

“桂花蓮子糖水,是我剛才去廚房專門給你煮的,就當是道歉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