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修觀雖然在山上已經存在了幾百年,但那些道士實際上並沒有土地的所有權,後來那個地產商就想辦法買下了那片地,並強行要趕走道士,拆了道觀。

這些道士平時只顧打坐唸經,兩耳不聞山下事,他們雖然有本事對付妖魔鬼怪,但對這惡人卻是一點辦法沒有。

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他們沒有錢,就沒有資本去和地產商爭奪這片土地的所有權。

後來被逼無奈,眼看這座屹立百年的道觀就要被拆除。

就在這時候,簡明瞳的父親出現了,也就是之前我在簡家看到的泡在福爾馬林裡面的那位。

簡老爺子雖然是個生意人,但在做生意的時候還算是比較講良心,一直都有著慈善企業家的稱號。

早年間簡老爺子身體不太好,曾到真修觀裡去清修過一段時間,和道觀裡的道士有一定交情。

他得知此事之後,出了更高的價錢把那片地買了下來,並把土地產權轉送給了真修觀的觀主,如此,真修觀才逃脫了被拆除的命運。

因此簡老爺子就成了真修觀的大恩人,道觀裡的道士,乃至觀主都對他很是尊敬。

據說當年觀主為了報達簡老爺子的大恩,花了自己二十年的修為,為簡家立下了一個福願,此福願能庇佑整個簡家,讓簡氏的子子孫孫都福運通達,且妖魔邪祟都沒辦法侵害簡家人。

這事兒楊石現在也不能確認是不是真的,但這個說法的存在,也足以彰顯簡家與真修觀非同尋常的關係。

也正是因為如此,楊石之前明明已經知道真印在簡明瞳那裡,但卻不敢跟真修觀的道士明說,怕的就是他們誤會自己是在調撥道觀和簡家之間的關係。

所以我剛才說出那番話的時候,那些道士才會跟我翻臉。

這時我對楊石說道:“就算是簡老爺子以前幫過真修觀,他們對簡家感恩戴德,但也不至於這樣吧,照你說的,真印明明就是被簡明瞳搞走的,他們自己不承認,還不讓別人說。”

雞姐在一旁說道:“那是你的想法,據我所知,越是虔誠的人就越是容易死腦筋。

真修觀從古至今流傳百年,簡老爺子幫他們渡過了那場危機,這恩情他們恐怕是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我說道:“真他媽氣人,一群臭牛鼻子。”

楊石在一旁嘆了口氣。

“這件事難就難在這裡,他們不願意相信簡家人會做出這種事。”

我說道:“行,等我想辦法把真印從簡家搞出來,到時候人贓並獲,我看他們信不信。”

我之前說了,簡明瞳位高權重,平時要麼是在跟人談生意,要麼就是出席一些高檔的酒會,以我這身份,平時根本接觸不到他。

後來我想這事兒還是隻能從簡明月那裡入手,她跟我的關係不錯,我要聯絡她也很簡單。

於是在第二天晚上,我給簡明月打了個電話,約她出來逛街,她也很痛快的答應了。

我和她先是在商業街逛了一會兒,然後找了個大排檔吃東西。

簡明月告訴我之前她從沒進過大排檔這種地方,她很感謝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人家是簡家的大小姐,平時都是跟著她哥哥出席各種上流場所,所以沒來過這種煙火地,我這算是帶她來體驗了一下小老百姓的生活。

不過我倒是無所謂,只要她高興就好,這樣我才能在她嘴裡套出有價值的東西。

簡明月很是喜歡喝啤酒,剛開始還要和我碰下杯,之後則是完全不顧形象的對瓶兒吹了,就在我倆喝得正高興的時候。

街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尖叫聲,隨之有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朝著我這裡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