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由於屋裡沒開燈,光線太暗,我才誤看成了他是站在那裡的。

這時簡明月對我說道:“你別害怕,這是我的養父,也就是我哥哥的親生父親,三年前因為腦癌去世了。”

我有些不解地說道:“可是簡老闆為什麼不讓他的父親入土為安,反而是把他擺在這裡?”

簡明月說道:“小時候父親非常的疼愛我和哥哥,後來我們都出國去讀書了,一直沒能陪在父親身邊,哥哥是在父親去世之後才回國繼承了公司。

他覺得自己之前一直在國外生活,沒有好好在父親身邊盡孝,父親走的時候他甚至都沒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哥哥的心裡一直很愧疚,也很捨不得父親。

所以哥哥在父親去世以後就一直沒有把他下葬,而是找來一些國外的醫生對父親的遺體進行了防腐處理,哥哥平時很喜歡在這裡看書,他把父親的遺體擺在這裡,就好像父親還陪在他身邊一樣。

不好意思,我剛才忘記提醒你了,嚇到你了吧。”

這時我愣愣地瞥了瞥那福爾馬林裡泡著的死屍,心想那簡明瞳的心理也是有夠變態的,他就是再怎麼捨不得他親爹,也不至於把這麼具屍體一直襬在家裡吧。

還讓這屍體陪著他一起讀書,這想想就讓人覺得膈應得慌。

我咳嗽一聲。

“沒……沒什麼,我這人膽子大,無所謂的。”

之後簡明月又讓女僕給我安排了一個一樓的房間,這晚上總算是對付過去了。

第二天清早,我也沒再回雞姐那裡,而是直接去了酒吧。

雞姐這酒吧的營業時間主要是下午六點以後,白天基本上見不到什麼人,我這過去,也就只是幫忙裝卸貨,或者打掃一下衛生什麼的。

由於今天有一批比較名貴的酒要送過來,所以一大早的雞姐和小翠就在櫃檯那守著了,雞姐見我一晚上沒回去,大清早的才冒出來,便冷嘲熱諷地說了句。

“喲,長本事了哈,晚上都不回家了,說說,昨晚上和哪個小妹妹逍遙快活去了?”

我倒了杯牛奶,一口喝了。

“我說老闆娘,你就別寒磣我了,我這有老婆的人,能跟誰逍遙去呀,昨晚上遇到點事,回去的時候太晚了。

恰好大門的鑰匙我又忘帶了,我不是怕打擾到你睡美容覺嗎,所以就在一朋友那裡對付了一宿。”

雞姐冷哼一聲。

“你就吹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上陪那個簡明月看電影去了,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她哥哥有問題,她也不是什麼善茬。

別因為她和你老婆長得像,你就真的跟她湊一堆去了,到時候沒你好果子吃。”

“我知道,我本來也不願意和她來往,但是她老來這裡找我,我也是沒辦法呀。”

這時候送酒的人過來了,雞姐也沒再跟我多扯,三個人忙活了半天把酒搬進了倉庫。

忙完之後,雞姐直接開車回去了,我由於昨晚上沒太睡好,便找了個椅子靠著打盹。

不知不覺,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我對櫃檯邊的小翠說道:“哎,你看到孫瞎子沒有,一上午都沒見到他,老傢伙又跑到哪兒去摸魚了?”

小翠說道:“早上他來過一趟,不過好像有什麼急事,又出去了。”

“他這上班可真夠隨意的,那廁所都髒成啥樣了也不打掃一下,不行,我非得報上去讓老闆娘扣他點工資。”

正當說話間,孫瞎子杵著柺杖從外面回來了。

“哎瞎子,你這一上午跑哪兒去了?”

孫瞎子似乎心情不太好,搖搖晃晃的找了個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