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姐露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眼角淚花兒都出來了,顯得很是痛苦。

為了不發出更多的聲音,她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腳下。

我仔細一看,只見地下室的門口處有一些白色的碎片,雖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但那碎片非常的銳利。

由於雞姐沒有穿鞋,被這玩意兒給扎到腳了。

我對著她嘆了口氣,隨之一把將她抱起,讓她回到了樓梯口的位置,然後在她耳邊說道:“你還是在這裡等著我吧。”

雞姐自認給我添了麻煩,這時候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是老實的在樓梯口待著。

說完,我直接朝著地下室走了下去。

由於沒有電,地下室裡是一片漆黑,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帶有黴菌味道的潮氣,我用手機的閃光燈照了照,發現這地下室的面積不小,且四周堆滿了雜物。

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很小心,但腳下還是難避免的會發出一些咔嚓的聲響,我低頭一看,原來從地下室的門口向下,地面上都有那種白色的碎片。

這時我蹲下身子撿起了一片,發現那碎片呈弧形向內彎曲,且內側是血紅色。

我一下子看明白了,這是骨頭,碎骨頭片!

這時我一抬頭,突然又聽到了那個哭聲,而且我能感覺到那個聲音離我很近,似乎就在我的身邊。

我一時間顯得有些慌了,因為在這種封閉的幽暗環境中,這聲音一直迴響,聽著實在是太膈應人了。

我拿著手機胡亂的朝著周圍照了照,只見幾個裝酒的紙箱子之間出現了一抹紅色,我的心也隨之一顫。

那紅衣女人這時候正蹲在那個角落裡,一手抱著膝蓋,一手捂著臉,但這還是沒能遮住她那張煞白而帶血的臉。

沒錯,就是她在哭。

我嚥了口唾沫,一手拿著手機照明,一手伸進兜裡拿住一張符咒,準備隨時動手。

我緩緩朝著她靠近,手機閃光燈照在她的身上,弄得她似乎有些害怕,她用一隻帶血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我,那哭聲中也隨之多了幾分的慌張。

我走到離她大概五米的位置,試探性地說道:“大姐,你和林城的恩怨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我那朋友什麼都不知道,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了她。”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能聽懂我的話,這時候她只是直直地望著我,也不說話。

這女人和林城的關係我之前跟各位提過,她本是林城的老婆,在林城還沒發跡之前背叛了林城,嫁給了一個包工頭。

林城成了大老闆之後,對這女人是十分的怨恨,決定跟她徹底撇清關係。

之後這女人嫁的包工頭得癌症死了,她便成了個寡婦,更為不幸的是,前段時間她唯一的一個兒子被人給綁架了。

她當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無奈之下,只好找到林城,想讓林城幫忙救兒子,並且還告訴林城,這兒子實際上是他的種,跟那包工頭沒關係。

至於這孩子到底是誰的,我一直也沒弄清楚,但我知道的是,林城因為之前妻子的背叛一直耿耿於懷,之後便很是無情的拒絕了她的前妻,沒有幫她的忙。

再後來,這女人的兒子被撕票了,她一下子萬念俱灰,穿著一身紅衣,從林城酒店的樓頂跳了下去。

她的意思大概是說,是林城的袖手旁觀導致了她兒子被撕票,所以她要以這種方式死了之後找林城報仇。

我咳嗽一聲,接著對她說道:“大姐,你別不吭聲呀。

或者你有什麼事兒需要小弟我效勞的,說出來,只要是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能幫就幫。

至於剛才那丫頭,你是真的動不得她呀,她要是沒了,我告訴你,他哥哥肯定會讓我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你知道她哥哥是誰嗎,簡老闆,簡氏集團的老總,身家幾十個億。

老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咱是不是也稍微現實一點……”